沈韫什么也不用说了,他自暴自弃地躺平任由军医检查,好在这军医只是检查了他的伤口,替他换好药,将出血的伤口清理完重新包扎,就没再多查看了,“将军恢复的不错,比预想中情况还要好的多,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就能痊愈,陛下不用担心。”
“有劳军医了。”江瑢予难得和颜悦色,亲自将人送出了账门,待送走军医后,他立刻回到沈韫身边寸步不离亲力亲为。
沈韫羞愤难耐,“陛下先去用早膳吧,不用管臣。”
江瑢予却是一摇头拒绝,“不行。朕和他们吩咐了,早膳送过来,朕陪你一起吃。”
沈韫看着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奈地吞了回去,最后他到底什么都没说,任由江瑢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
观察中沈韫发现,这个人虽然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对他做这样的事还是过于生疏,但不得不说,江瑢予确实是用了心,面面俱到。
沈韫一直努力克制着的心脏终于忍不住松动开来,接受了江瑢予对他所做的一切事情,甚至,克制不住主动回应。
江瑢予得到了青年的回复,尽管还没有达到从前一般,但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开端。
他唇角如往日惯常所做出的那般,向上勾起,带着十足的满意。
在沈韫重伤休养期间,两人关系可谓是飞速进展,江瑢予的技术日渐炉火纯青,于无人时和沈韫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的热吻,不知疲倦,不知几何。
只论当下,只顾风月。
当然,沈韫还没有彻底沉浸在温柔乡里,他尚且保留了一丝理智,强行拉开了和他密不可分的江瑢予,平复下气息,问他,“陛下,前方战场如何了?”
江瑢予有些慵懒地眯起了眼睛,乜他一眼,“有朕亲临,你在担心什么?”
沈韫知道他是不满了,补充道:“臣只是担心前线形势险峻。”
江瑢予紧跟着道:“战场上没了你其他人又不是不会打战了。”
江瑢予说完,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一睁凤眸,噙上笑意,整个人都趴了过去,和沈韫近在咫尺面对着面,托腮盯着他。
“你这是,在担心朕?”
沈韫手指抓紧手下衾被,不自在往后一撤,然而江瑢予却是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双手向两侧一撑,将他强势困于中间,不给青年一点躲避的机会,“你就是在担心朕,是不是,说句实话这么难吗?”
江瑢予唇边笑意愈深。
沈韫被他烦地没办法,自暴自弃道:“是总行了吧。陛下何必咄咄逼人,明知故问。”
江瑢予听到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退开距离端正坐好,“担心朕就担心,何必遮遮掩掩,朕又没有不许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