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子往旁边一让,故意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只要赵坎从前面走过,我就会毫不留情的用工兵铲去砍他,心虽这么想,但嘴上却说道:“看在你救过我几回命的情分上,我不跟你争。但你坐上龙椅后,可别忘了刚刚的承诺。”
他很满意,听我这么说,都要狂笑起来,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我赵坎,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字一个坑!”
说完更是将手里的枪一放,举起右手,伸出来三个手指头,做对天发誓的样子。
我冷哼了起来,见他往我这边走,我握着工兵铲的手,可是攥紧了几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把我当成空气了么,谁告诉你们那个龙椅是你们的?!”一旁的金慧斯,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手抢,已经将枪口对准了赵坎。
我看见赵坎的眼皮就是一跳,我的心也是咯噔一下,他咬了咬牙,似乎不在意对着自己的枪口。“一个美国回来的小丫头片子,也要跟我争龙椅么?难不成想当个武则天!”
“武则天怎么了,你还真别说,我就是要效仿她,当个女皇帝试试!”金慧斯一点都不服软。手里的枪可是又往前送了送。
我看他们俩就跟点燃的火药桶一样,心中暗喜,机会来了。对着他们就说:“我对那个龙椅一点不感兴趣,你们俩执意要争,那就随便吧!”
但是他们两人毕竟不是小孩,根本不吃我这套。金慧斯斜瞥了我一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就是想让我们俩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看到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连连后退。“我说了,要争你们自己争,别带上我!”
“别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脑袋打开花。”赵坎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我,显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结果他的话刚说完,如同闪电的一脚,踢向了毫无防备的金慧斯。她手里的枪被踢了出去,赵坎毫无怜惜惜玉,一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到了金慧斯的肚子上,金慧斯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小娘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抬腿又是一脚,踢在了金慧斯的脑袋上,这一下直接将她踢的一个踉跄,嘴里全是血。
赵坎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然后猛的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没等他转身,我就一工兵铲拍到了他的脑袋上。一声闷响,血花四溅,脑浆都被我给拍出来了,他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下就晕死了过去。
我对着他的肚子又连续踹了好几脚,恨不得将他的肠子都踢出来。“他妈的,敢拿枪对着我,敢跟我抢龙椅!找死!”
直到我踢的有些累了,他嘴里往外流着血沫沫,我骂了一句你个短命鬼,才停止了动作,将地上的枪一捡,对着金慧斯的脑袋,就是一枪。
“碰”的一声,金慧斯整个头都被我打穿,脑浆流了一地。
解决掉他们俩,我异常的兴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龙椅宝座,大笑了起来。“终于没有人在跟我争宝座了,哈哈。”我的声音在整个宫殿中响彻,似乎我已经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
走上前去,我直接就坐在了龙椅上,用手轻轻抚摸起龙椅上的花纹,面露陶醉,那是一种痴迷般的陶醉,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心说是你们自己该死。
没过多久,我眼前就浮现出了无数大臣朝拜景象。“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他们阿谀奉承的模样,我的心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哈哈!好好,众爱卿都平身。”
我还在沉迷于万人之上的美丽遐想时,突然在龙椅的两边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口中满怀哀伤。“依伦,为了当这个皇帝,连我也要杀死么?”
我扭头看去,这个女人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真正的模样,但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正是被我一枪打死的金慧斯。
与此同时,龙椅的左侧,一个男子满脸是血,脑浆顺着头上的口子往外流。“大伦子,你现在满意了吧!”
说完,两人面露狰狞,同时伸出了手臂,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大惊失色,连忙说道:“你们怎么能怪我,谁叫你们非要跟我抢龙椅。”
他们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的扣在了我的喉咙上,无论我如何有用力,都无法掰开分毫,看着下方如同木偶一样的群臣,我又气又怒,大喊道:“你们下面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快过来救我!救我啊!”
那些本来跪着的大臣们,一个个站起了身子,长长拂袖往下一放,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靠前的几人,更是将嘴一咧,露出了一排排的尖牙,面目瞬间开始模糊,仅仅片刻功夫,他们的眼睛,鼻子,耳朵,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如焦炭的脸!
刚刚还好好的大臣们,转眼之间全部变成了吃人的恶鬼罗刹,看着他们没有五官的脸,我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
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
他们俩对我杀死他们的怨气极大,越掐越用力,我无法呼吸,眼睛直往上翻,白色的眼仁都露了出来,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张依伦!张依伦!”似梦似醒之间,我感觉有人再叫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发现金慧斯和赵坎两人焦急的注视着我。
“啊!”看到他们俩的面孔,就跟看到恶鬼一样,吓的我连忙从他们身前挣脱而出,将工兵铲放在了身前。“你。。。你们。。。不是死吗!你要干什么!”
两人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敢靠前,金慧斯的样子十分惊恐,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样,连忙对我说道:“依伦,你到底怎么了,刚说好我们去看看其余的地方,你就站在原地不动,我们俩叫你半天,你也没有反应,还自己掐自己的喉咙。”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冷汗直流,跟站在北极一样浑身冰寒,脑子一转,也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不禁暗骂,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他妈真实了,我亲手将他们杀死的画面历历在目,即使现在我甚至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们俩说的没错,此时我手指关节位置出奇的疼,喉咙更疼,应该就是自己掐住脖子造成的,想想也挺可笑,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制止了我,我是地质队第一个被自己掐死的人。
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就跟霜打的茄子,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连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