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混战的几人拉开,徐少然伤的最重,脸上挨了好几拳,常逾次之。
谢琅年纪不大,却年少老成,他冷冽的目光一扫,沉声道:“上一次游园会差点闹出人命,这一次一个个挂了彩回去,是想让县令公子给你们家一个个负荆请罪吗?”
常逾瞬间沉默,他不过是南安一富庶子弟,祖上太爷爷只是探花郎,如今父亲也不过是皇商,不仅得罪不起县令家,更得罪不起南安首屈一指的谢家。
他沉默不语。
“都怎么回事?”谢琅沉声问。
一旁的徐少然怒声道:“常逾不守信用!”
谢琅当时没有参与比试,但常逾与徐家公子的赌约,他也是清楚的。
看徐少然这架势,自然是明白他是不愿意就此放过常逾。
“愿赌服输,今日你们的赌约众人都看见了,此地只有你们两方人,自行协商吧,若是闹大了,不光彩的是谁,你们心里也清楚。”
常逾明白,谢琅这是在点他。
是当着他们的面实现诺言,还是当着整个南安的世家子弟的面。
常逾咬牙,“好,我兑现!”
谢琅听了,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去了前后两个院子门口站着,背对着院子。www。
谁都是有自尊心和傲气的,他有心化解双方恩怨,自然也不想看谁的笑话。
可让常逾跪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只像模像样的学了三声狗叫,“汪汪汪。”
随即便要走人。
徐少然还觉得不解气,拽住常逾,“想就这么走了?没门!你要是不实现赌约,我这就去台上把那些人都叫过来,看看你这自诩南安才子的常逾是怎么毁约的!”
“你别欺人太甚!”常逾怒声道:“难道还真的要本少爷三跪九叩不成,本少爷连爹都没跪过,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谢琅在这里,真以为本少爷怕了你们徐家。”
“常逾,你还真是玩不起,赌约是你自己定的,现在输了想赖账?”徐少然不甘示弱。
要不是徐铭轩等人拦着,他高低要冲上去狠狠再揍常逾一顿。
二哥徐铭轩虽然也觉得这个赌约有些过分了,但是老三说的对,条件是常逾自己提出来的,输了就想耍赖,没有这样的道理。
若今天不是有徐瑶儿在,输的便是徐家了。
按照常逾的脾气,定然会逼着他们徐家人三跪九叩的学狗叫。
两方人马因此僵持住了,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常公子,自古以来愿赌服输,连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赖账是不对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瑶儿已经跟县令大人聊完,赶了过来。
常逾蹙眉,听着徐瑶儿的话两手握拳。
他做什么轮得到一个小孩子来教训?
老三徐少然看着他这样,也不由得摩拳擦掌了起来。
“二哥,你们别拦着我,今天我高低要给他打趴下。”
徐铭轩呵斥道:“打打打,就知道打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徐少然不服,“那二哥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个姓常的家伙把账赖掉?”
“赖账自然是不能赖的。”
徐瑶儿一本正经道:“堂堂常家的公子,怎么可能赖账呢,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是吧!”
常逾脸色一变,他就知道这小孩没憋好屁。
故意阴阳怪气的来恶心他。
不过他还没开口呢,又听徐瑶儿继续道:“不过呢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万万不该拿膝盖来打赌,常公子,你长教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