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厅很静、很暗,他们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对方肌肤传来的温度,耳边则是不断加重却又克制的喘息声。
程纾醒来的时候惊的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脸上还带着异样的潮红。
指尖抵在颊边,感受着不断传来的热气,脑海里回想着断断续续的梦境,顿时脸变得更加烫了。
男女之间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上初中的时候,那时许多人说话都爱带上几个脏字,觉得这样很酷很牛。班里男生比他们女生都要早熟,生理上的事更像是无师自通。
程纾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是被同桌一起拉着快黄色文章,年少懵懂的她第一次接触小说,没过多久,言情小说兴起,班里总有女生买了许多小说互相传递阅读,她总是会刻意避开。
没一会儿,杨昕推门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整个人直直地坐在床上还吓了一跳。
她本能捂着心脏:“吓死我了,坐那里也不说话,怎么突然就醒了?”
程纾眨着眼,又看向拉紧的窗帘,不能看出蓝白的天色想要渗进。
“几点了?上课了吗?”她说着,手脚慌乱地穿着衣服:“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
看着好学生独有的慌乱,杨昕憋着笑:“快十点了,但是我们今天早上没有课,下午的课也挪到了下周一。”
手上动作微顿,她默了几秒,说:“今天是周五吗?”
杨昕点头:“没错,等于说我们即将拥有三天小长假,就当补偿元旦啦。”
元旦虽说放了三天假,但这期间老师还布置了简单的拍摄写稿任务,不仅如此学院还特意准备元旦晚会,要求必须参加。而这所谓的元旦晚会,是学校请了专门讲课的人,学生对这安排虽然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真把老师惹急了,挂科交钱的还是他们学生。
“纾纾,你元旦有安排吗?”杨昕又问。
程纾摇头:“在宿舍赶作业了,老师布置的一堆任务我还没做完。”
听着这番话,杨昕不禁露出怜惜的神情,拿着手机嘀咕着:“老师也真是,你又不是班长和课代表,干嘛把这些繁杂琐碎的事物都交给你,本来就是她的任务,还有你也是,也不知道拒绝一下。”
她不擅长与人交际,也不擅长拒绝,更别说对方还是任课老师。
程纾撑唇苦笑,见杨昕准备上床补觉她也没再说话。
她俯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和预想的一样,点亮屏幕那刻有两条未读消息,分别是曲夏如和陈惟朔的。
夏夏:【我走了,这几天你要无聊就找姜欢和钱霜玩,别去找杨昕,万一她又不高兴你又吵不过她。】
瞧着这一段话,程纾莫名觉得有种被托孤的感觉。
程纾:【我知道了,不会和她发生冲突的。】
程纾:【注意安全,别生病。】
回完消息,她退出对话框,又点进了昨天刚置顶的名片。
c:【想了想还是怕你忘,别忘了之间的约定。】
她不解,不就是见面吗,为什么非要说成约定。
但年少时的暗恋总是纯粹,她看着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弯着唇角。
程纾:【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少年球场上的意气风发的耀眼,比赛前的焦虑紧张是难免的,人人一句的一定要拿冠军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但她不希望他被冠军的噱头而束缚。
想了想,她还是将心里的矫情文字发了过去:【道阻且长,希望你比赛顺利,不要受伤。】
还好不是当面说的,不然自己肯定会结巴没办法完整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杨昕约了朋友去周边城市游玩,姜欢欢整日早出晚归几乎泡在图书馆里,而她则是缩在宿舍逼仄的牢笼里,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以及复习即将迎来的考试。
除了刚到的那天,曲夏如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汇报着陈惟朔在那边的情况,还说有多少女生在谈论他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但都被她给挡回去了。听到这里程纾不免撑唇笑,心里的艳羡也想去看看男人在球场上奔跑恣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