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烟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姜瑶,这些天姜瑶天天往姜舒绾这边跑,一言一行,处处针对姜舒绾。
如此,她正该与之交好才是。
但这姜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处处拉踩她表哥,还对她颐指气使,看不顺眼。
柳云烟脑海猛然闪过刚刚在院门口遇到姜瑶的情形。
姜瑶并不常来侯府,就算来也是到姜舒绾院子,刚好姜舒绾也不在,她有意亲近讨好,见了她就笑着迎上去。
“竟是姜瑶姐姐,姜瑶姐姐又来嫂嫂院里了?”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你一个客居的姑娘,管天管地还管上我了!”
“哪能呢,我是瞧见姜瑶姐姐明艳大气,气度无双,心生仰慕,喜欢的紧。”强忍着气,柳云烟靠过去,两人走在一条小道,左右各种黄菊紫菊开的好生漂亮。
“听说姐姐也喜欢菊花,紫菊品性高洁,高贵优雅,正适合姐姐,近日我闲来无事,绣了两个紫菊荷包,一个给了老太太,这一个就送与姐姐吧。”
姜瑶是唰一下跳开了。
“你是不是又想害我?”
“……”
扯了扯嘴角,柳云烟强行扬起和善笑容,“姐姐何出此言,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妹妹怎么可能害你。”
“呵,我能不知道你,下贱胚子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
说罢,一溜烟跑了,只留柳云烟站在萧瑟的寒风中,手里还捏着一个荷包。
真就是莫名其妙,我可从来没得罪你。
既讨好不了,那也无需在意了。
“姜瑶姐姐这话好生过份,别人春闱都是想讨个好彩头,到姜瑶姐姐这里,这还没考呢,就暗示表哥考不上,也不知是何居心。”
“原来,裴宴之竟然长了一双含情眼。”
黑灯瞎火的夜里,裴宴之提着宫灯,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那一刻,他们离的极近。
也叫姜舒绾发现,面容冷俊的人,长了一双含情眼。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姜舒绾都没见过裴宴之。
少年早出晚归,出门的时候天没亮,回来的时候又黑尽了,不只姜舒绾,就是柳云烟也没碰着他。
“小姐,表小姐又来了。”
“二小姐也来了。”
远远的,站在屋檐下看着从花园小路尽头走过来的两人,青杏一脸晦气,“真是怪了,她们是约好的吗?怎么天天往我们这边跑?”
最近这段时间。
或许是闲得无聊,又见不着裴宴之,柳云烟总往姜舒绾院子跑,找着各种借口,在姜舒绾面前炫耀她小时候和裴宴之一起上学的日子,裴宴之学问如何如何好,她如何如何敬仰。
然后,裴宴之待她又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教她功课之类的事。
她一边说,还一边露出少女怀春一样的羞涩表情,临了临了还要加一句,“我与表哥只是兄妹之情,还望嫂嫂不见介怀。”
每每听见这些,青杏都要气得撕帕子,偏又不能奈何。
至于姜瑶,自打秋试裴泠玉没考过裴宴之之后,她就没往姜舒绾面前凑。
最近因为裴宴之主理商税得罪了不少人,她又抖起来了,见天的往姜舒绾院子跑,张口闭口都是今天谁谁又参了裴宴之一本,明天裴宴之又被谁谁联合抵制。
裴宴之在朝上的处境越不好,她抖的越厉害。
“大姐姐,真不是妹妹看不起姐夫,姐夫就不是当官的料。”
“你看看这才半个月吧,参姐夫的奏折就有十多本,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一朝的官员都要叫世子得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