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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花百岁面色不变,只淡淡望了她一眼,立时盯得她更深埋着头,颤颤抿唇不敢言语。
几名长老见殿外情况不妙,纷纷从殿里走了出来。
站在靠后的一位女长老正是负责教导那女弟子的师父。
见自家徒弟立在花百岁面前的姿态紧张而惶恐,即便她有心想为自家徒弟求情,最终也没敢多说一字半句。
扶摇门里怕她的,可不仅仅只有弟子们。
许是看在师父的面上,许是没时间多和她计较,大长老沉默片刻还是‘大方’的放过了她。
“引外人入门派,扰乱同门道心,入阁抄门规一百遍。”
说着,大长老玄袖一挥,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大步走过,黑色细蛇从她的裙摆里一闪而过。
“后日此时,我要看到你亲手写完的罚书规规矩矩摆在我的案上。”
听罢,那对师徒同时大松一口气,抄一百遍总好过抄三百遍。
大不了她这个当师父的舍一把老脸,私底下偷偷的帮着她抄便是。
黑蛇乖巧挂在她的手腕上,花百岁身携寒气,快步下山抓捕逃出师门的孽徒。
刚走到半山腰,替她守护在掌门殿的黑衣侍从飞身靠近,见她便单膝跪地,恭声说话。
“大长老,掌门醒了。”
“师父醒了?!”她先是一喜,接着又一难,师父醒得太不是时候了。
她瞥了眼山顶被层峦迭嶂掩盖的掌门殿,又遥遥望了望山下的凡间。
徒弟重要,师父也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花百岁的面色犹豫了会儿,随即沉声道:“你先替我照看师父,我去山下一趟即刻就回。”
“奴觉得,大长老还是先去掌门殿看一看。”
黑衣侍从抬起脸看她,精致艳丽的五官颇为微妙。
他谨慎的瞅了周围一眼,才是压声说道:“掌门醒来后的状况不太好,胡言乱语,乱砸乱摔,又哭又笑,殿里已是乱成了一团,惹得其他弟子们在殿外反复的观望。”
“胡言乱语?”她敏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师父都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囚禁,炉鼎,魔门等等之类的字眼。”
他跪在地上抬头瞅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请示。
“若继续放任掌门说下去,怕是不出半日赶来的其他弟子和长老们都会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所以奴立刻来找大长老拿主意,是否继续强行镇压掌门,令他再次昏睡?”
闻言,花百岁的脸色冷得成冰,双拳紧握。
失败了。
果然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