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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一张疲累的脸重焕发光彩,语调都高了好几度。
照相师傅一边拍一边夸:“多少年没见过相貌这么好,这么般配的小夫妻了。”
在他“好,保持住”后,般配的小夫妻很不老实地,悄悄把手指勾在了一起。
如此,一对相貌出挑、一本正经微笑着拉手的年轻男女,以及那朵不期而遇的小黄花便定格在镜框里。
定格在永恒的时光里。
拍完照后,卫明诚没立马离开,而是走向照相师傅。
过了十来分钟,两人才出来。谢茉手里拎着一个相框,问卫明诚:“你来照相馆就是为了买这相框?”
她指了指卫明诚手里稍小的相框,说:“家里照片的尺寸用你手里那俩正合适,买这相框干嘛?”说着,她晃了晃相框。
卫明诚搭下眼皮和谢茉对视,喉结滚动,溢出两个字:“放画。”
放画?
什么画?
脑袋“叮”地一声,谢茉了悟。
偏她还要佯装不知,追问卫明诚:“哪里有画?”
卫明诚顿了顿,提醒道,“收在书房抽屉里。”
她眉眼弯弯盯着卫明诚,长长“哦”了一声,高低婉转,意味深长:“原来是那幅画啊。”
卫明诚坦然对视,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嗯,你画的那幅画。”
谢茉啧啧两声,叹:“蓄谋已久啊。”她面上虽绷得紧,但一双眸子晶莹生光,像荡漾的春水。
卫明诚的笑意漫上眼角:“嗯。”
谢茉:“哼~”
随后两人去看了场电影。虽然谢茉对现今的电影兴趣不大,但约会嘛,哪少的了这个传统项目。
从电影院出来,消耗过大的谢茉摸摸肚子,瞅一眼卫明诚,俩人找了一家饭馆安抚五脏庙。
离开饭馆,两人又去了百货商店。两层小楼,内里很宽敞,但货品却不多,但比镇上的供销社要丰富,品质也更好一些。
虽然沾上一场小风波,但谢茉依旧逛得高兴。
念及不久后就要去上班,谢茉给自己买了三件白衬衣。白衬衣一年四季都能穿,还百搭,再者来一趟县城不易,她就多拿了件方便换洗,结果付钱的时候,被一个老大娘瞪了好几眼。
谢茉回头,报以甜笑。
三年一个代沟,且不提她们本属不同年代的人,只说如今的岁数差距,道理都是讲不通的。一般来说,人年纪越大越顽固,许多认知已根深蒂固,跟这大娘分说解释,平白浪费口舌。
再说,如今人的思想更偏向大娘。
这个年代的人相对朴实,果不其然,见到谢茉朝自己笑,大娘特不自在,扯出个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