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年关,事务是越繁杂。也越不太平。”
“正是。明日早朝,可需要我将棉衣案的查勘结果报给温女官,由她上奏?”叶采苓道:“今日之事合该由温女官上报的,只是下官昨日抵京,却并未与温女官联络上。”
其实与谢泓也没有联络上,但这话与今日之事无关,她便也并未与长公主说。
长公主仿佛忽地回过神来。望着她,只摇摇头。
“近日朝中不太平。你且不要上朝。我见小温也并不像……不知怎么的,太后那边却……”
她忽地住口,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敛目转回不动声色的样子。
道:“你且回去吧。”
叶采苓深深地向长公主拜下。
“将士们苦守边塞,是为了大周安定,朝廷切不可辜其忠诚。采苓恳请长公主,彻查此事。”
长公主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叹口气,则是唤了一名侍女过来。
“谢学士他,还在太后那边么?”
侍女点点头。
“温女官在那边哭诉,现下太后尚未放人。”
温道盈步履匆匆地进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皇后、太后,与外臣谢泓。此刻这些人都聚在这里,看着有些奇怪。
温道盈心里却是了然。
迎着谢泓寒冷的眼神,她只楚楚可怜地跪在殿中,向上首的两位行了跪礼。
“温女官且起。”
太后带着些宽慰之意对她讲,转到谢泓那边。
“谢学士——”
谢泓冷着脸,就像没有见到身边的温道盈一样。
温道盈求赐婚,竟然求到太后这里,他着实没有想到。况且他就算求娶,求的也不会是此人。
“小温,你与谢泓自幼有缘。不是么?”太后温声道。
温道盈不用看,便知道太后手里摩挲的,正是那块云州寻来的羊脂玉牌。
她点头称是。
谢泓目光霜雪一样冰寒,抬头瞥了一眼那物便径直低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