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这才敢继续为福晋梳妆,福晋正气闷却又正好瞧见妆奁上各样的钗环里的那支秋菊样式的八宝簪。
福晋压着火:“那簪子有些脏了,擦拭干净了便收起来吧。”
玉如一听顺着福晋的目光瞧过去,瞥见簪子旁的秋菊模样,她顿了顿,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福晋的心中所想。
她心中无奈,服侍着福晋梳妆完,趁着去点午膳的功夫又催促着外头的奴才轻手轻脚地把那两盆绿菊挪开。
还是别放在福晋跟前碍眼了。
两盆绿菊引起的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宫里,或者说是朝堂之上,郭琇和年遐龄引起的纷乱却久久未息。
按道理,万岁爷已经准议了郭琇和年遐龄所书的奏折,一切也是木已成舟。
眼下朝中大臣便是抓着年遐龄的儿子年羹尧此次秋闱的事儿不放呢。
一整个早朝万岁爷耳边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些话,万岁爷自己心中很是不耐。
最后手里的佛珠也直接丢开,撂下一句“三日后诸皇子随朕监考,举行重试,由朕亲自出题过目。”
虽说早就传出了风声万岁爷要举行重试,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这事儿竟会来得这样快。
只是万岁爷并没有给众大臣反应的时间,梁九功直接叫唱,早朝便就此结束。
至于万岁爷说的诸皇子,便是直郡王、太子爷、三爷、四爷,以及八爷。
至于为何没有五爷,这倒是不难理解。
五爷九岁时才开始接触汉学,也比不得一母同胞的九阿哥六岁便精通满汉语,造诣也不如三爷太子爷这些。
万岁爷在御书房处理完奏折之后再听梁九功说四爷递了家书来。
是家书,不是奏折。
万岁爷“哦”了声,抬手让梁九功呈上来。
万岁爷看的不快,看完倒是笑了:“这个老四,朕说他怎么好好地写家书来呢,原来是向朕请罪来了。”
梁九功跟着笑,写家书请罪那可和请折子请罪的寓意大不相同呢。
一个是以万岁爷儿子的身份请罪,一个是以四贝勒爷的身份。
这其中的差距可不小呢。
梁九功斟酌着说了句:“四爷这是心里敬着万岁您呢。”
万岁爷不甚在意地笑笑,不轻不重地丢开那折家书:“秋日风寒,老四既病着,三日后的重试便让他在府里好生歇息着。”
老四要避嫌,他这个做阿玛的自然要给儿子善后了。
老四这封家书倒是让万岁爷想起来从前太子爷幼时在太傅跟前犯错来求着他帮忙的事儿了。
万岁爷叹息一声:“保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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