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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棹的毒解了,在榕桓的意料之中。
溪栈秋是个聪明人,即便榕桓说了只做不知道,可是这些时日公主殿下对溪棹的紧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若执意为之,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好处。
更何况,当日下毒之时,他心中已有动摇,不然也不会发展到今日这般情形。
霍香薷为溪棹把脉,面上露出一些诧异的神色。
霍香薷神色凝重的将再一次将溪棹细细检查了一番,转头对祁允道,“毒解了。”
“解了?”祁允也没有想到,眉头微微皱起。
溪棹的房间被看顾起来,除了溪家二老爷和二夫人,还有几个忠心的仆人以外,也就只有他和霍香薷可以自由出入,是谁解了毒?
祁允转身往外走,那些仆人怕是要挨个查一查了。
“不用找了,是我。”祁谙走进来,对祁允扬扬眉,“解药是我拿来的。”
“是公主?”霍香薷倒是没有过多怀疑,只是有些遗憾,“可惜了我没有见到解药,不然还可以研制一番。”
“以后会有机会的。”祁谙安慰着霍香薷,但眼睛却是看向祁允的。
祁允勾唇一笑,微微垂眸,倒是并没有说什么,昨夜时溪棹的病情还很严重,今儿早上这毒便解了,不过几个时辰,这期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姐是何时拿来的解药?
“如何了,溪棹可会大好?”祁谙走上前看着床上的人,询问霍香薷。
霍香薷点点头,“已经解了毒,只是溪公子中毒太久,伤了元气,怕是要养上好长一段时间,至少半年无法下床走动,即便是好了。。。”
霍香薷顿了一下,“身体也会大不如从前的。”换言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健康了。
祁谙闻言,怔了一下,良久,轻叹了一口气,只要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溪家二老爷和二夫人听闻溪棹的毒解了,跑过来在溪棹的床前痛哭流涕,二老爷喊着老天开眼,二夫人一边哭一边吩咐下人准备车马要去庙里还愿。
祁谙嘲讽的转过头去,就在前几日,溪家二老爷刚刚在别院纳了一房小妾,并放话说,只要能给他生儿子,正房夫人的位置给她坐。
而溪家二夫人则因为这件事情与溪家二老爷吵得天翻地覆。
再看此时这种感人肺腑的场面,当真是讽刺,若不是因为他们,溪棹怕是也不会有今日的这番劫难。
祁谙走出溪棹的卧房,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垂花门旁的溪栈秋,一如既往瘦削的身影,薄唇紧紧抿着,察觉到祁谙的视线,顿了一下,转身离去。
祁谙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在她身边的人包括兄长总夸她聪明,可是有些事情她却想不通。
一是岑香月,她虽然招了许多事情,但牵涉到裕泽安危的,她却死也不肯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