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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冷冷说:“大嫂,人在做天在看,你儿子被带走这么多天,你心里就没过犯嘀咕吗?”
“俺儿子清清白白!跟那姓罗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急,”陈平一摆手示意她冷静下来,“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跟姓罗的有关系了?”
李大嫂脸色一白。
“是这样,”陈平把三张照片在桌子上一字排开,说,“你看,这是你儿子事发当天开的那辆车,车轮下有混凝土痕迹;这是案发地,地面上有水泥车辙的痕迹;这是那天未干的水泥地,上面也有车辙痕迹。经过比对,这些车辙的痕迹完全吻合。”
他轻声问:“现在我想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又是为什么,在钟嘉慧和我通电话后,气急败坏拿砍刀砍伤人家小姑娘?是做贼心虚吗?还是想要掩盖事实?”
陈平照样给她指了指对面的大字:“大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哈,你知道什么说出来,这样可是为你儿子的判决好。”
“我…”李大嫂的声音微抖,“我得想想…想想…”
“您好好想想,”陈平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我出去一趟。”
他轻轻掩上门,给了坐在李书记身边和他谈“心里话”的齐云柯一个搞定的眼神,一转身定神看清走进来的两人,欣喜地招呼:“哟,小朱丽叶,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钟嘉慧一头雾水,但她很有礼貌地微笑点头:“谢谢你关心。”
陈平也不说话,揶揄的眼神就滴溜溜在她和吴霖直接打转,还是齐云柯走了过来,朝吴霖伸出手:“师弟,过来做笔录?”
吴霖跟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后想去搂钟嘉慧,一伸手摸了个空,回头就看见钟嘉慧裹着披巾和陈平挤一块,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师弟?”
“这也是你师兄,”吴霖面色不变,伸手搂过钟嘉慧的肩膀,“高中比我们高两届。”
钟嘉慧抿着嘴和他打了个招呼,压低声音问:“…是你老乡吗?”
“那不是,”齐云柯叹息,“土生土长东省人,响应国家号召建设大西北来着。”
“他考的警校,”吴霖无情揭穿,“毕业包分配。”
齐云柯苦笑:“这叫流放宁古塔,只不过待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到大赦,年龄大了耗不起,娶妻生子喽,再也回不去了。”
他神色有些落寞,但随即严肃起来:“言归正传,钟小姐,我有几句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