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却表情漠然,冷淡得像是根本不在意他。
邵宴清搭在膝头的手缓而攥拳,短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喉间泛起苦涩,胸膛似被利刃狠狠刺入,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疼。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样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邵宴清慌乱地急切地思考着,拼命想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嘴唇却像被冻住,怎么也无法开口。
许嘉就安静地坐着,眉宇间的平静像在嗤笑他的慌乱。
“你。。。。。。”
邵宴清轻声说,“不喜欢吗?”
许嘉沉默。
邵宴清扯高唇角,笑容比哭更难看:“许嘉,我不会放弃的。”小臂抬起,指向腕部的手链,喃喃,“看,这就是我们间联系的证明。”
墨绿的手链浸于阳光里,纤细的金线闪耀着细碎的亮,却像尖针般刺向她的眼睛。
“证明?”
许嘉笑了,“这只不过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废物罢了,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
邵宴清像是在哀求:“。。。。。。许嘉。”
许嘉起身,不想再待下去:“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们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许嘉。”
邵宴清沉声说,“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吧。”
许嘉不解地看向他:“?”
邵宴清慵懒地靠着椅背,缓悠悠地说:“原先出于对你的信任,我没有干涉项目组的排练。”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可现在你既然想划分界限,那我就不得不动用监督权了。”笑,似调侃又似提醒,“毕竟这是邵氏目前最看重的项目。”
许嘉:“。。。。。。你想了解什么。”
邵宴清敲了敲桌子:“先坐下再说。”
‘没办法,这是工作。’
许嘉安慰自己,‘况且向领导汇报任务,本就是员工该做的事。’
她挺直腰,尽力维持着镇定,深呼吸,正准备说出近日的情况:“首先。。。。。。”
“啊,等等。”
邵宴清一抬手,“我的工作很忙,没时间听不必要的演讲。”
许嘉:“那你的需求是”
邵宴清的指节抵着下颚,眉梢微皱,似乎正在思考:“我要知道进度,难点,以及你之后的规划。”
许嘉耐下性子:“目前—”
可邵宴清又抬起手,她也只能再次打住:“还有什么问题?”
邵宴清瞥向摆在桌面的物件,慢条斯理地说:“啊。。。。。。你得先把花和舞鞋拿回去。”
许嘉皱眉:“我说过不需要。”
邵宴清叹气:“那很可惜,你只能退出剧组了。”
许嘉一愣。
邵宴清喝着咖啡,从容得像是在谈今日的天气:“我不喜欢和执拗的人合作,效率低,又有损心情,真的好麻烦。”
许嘉张了张口,贝齿攸地咬住唇:“你到底想要什么。”
邵宴清抬头看她。
许嘉愤怒地压低声音,词句却在颤抖:“是想报复?还是想看我出丑?你。。。。。。”哽住,难以再说下去,“就这样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