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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街集市口外,一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右手提着浆糊桶,左手拿着寻医启事。
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用于口头宣传启事的小厮丫鬟。
一走一路过,两边百姓三三两两的全是在议论某件事。
再仔细一听,嚯——大事啊,这还得了?
管事把手里东西交给身后小厮,吩咐他们把事办了,自个急忙忙的往回赶。
“夫人,夫人呐,出大事了!”管事一路跑进府,直奔主院。
听见声音的郭夫人与郭瑶快步走出内寝,于满头大汗呼哧带喘进门的管事差点撞个正着。
郭夫人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夫人,刚刚老奴去集市口贴寻医启事,听见所有人都在议论,说袁家勾结贺家构陷苍老将军叛国谋反,还有什么铁证如山的信纸,但老奴去得晚了,没能亲眼见着,瞧那架势,不像假的。”管事说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背过去。
母女两互相对望一眼,眼底欣喜不言而喻。
郭夫人挥手示意管事出去,旋即拉着郭瑶走回内寝。
望着内殿里依旧昏迷的郭相,郭夫人眉眼又耷了下来,她看向郭瑶,“瑶儿,咱们张贴启事真能有用?”
郭瑶拉着她坐下,“娘,您不信我,总该相信苏月吧。她说不出一日,定会有好大夫寻上门来,苏月还说,朝堂的风向要转舵了,瞧瞧,这他娘——这不就来了?”
昨夜才说的,今日就应验了,郭瑶不傻,能猜出这些事定是昨夜那一老一小的杰作,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她去过袁家无数次,每次都无法靠近,好不容易昨夜摸到了库房还被人给发现了。看来还是自己的本事太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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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街集市茶楼,疯人萧捏着一张寻医启事兴匆匆上了三楼,“桀桀桀,季聆风,爷爷还没开始招摇撞骗呢,这活就找上门来了,看看,相府刚贴的寻医启事,还热乎着呢”
不用看,那十来个小厮丫鬟贴完启事,恨不得见人就说一遍相府在寻名医,但凡能治好郭相的病,赏百金!
若不是袁家跟贺家的消息太过扎眼,这会子最热闹的就该是郭相府了。
只是,这寻医启事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折扇一收,季聆风看向疯人萧,略带正色,“相府,你一人去!”
“为啥?我带个娃一块去见他师父不行?”
“我之前就说过,郭瑶为何会帮沧铭天,其中细节还未得知。这启事又来得太巧,恐有诈,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这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要死也不能让疯爷爷死,让罗八川去?”,小少爷昧着良心一本正经开口。厢房外正跨进门的罗八川沉了脸,“。。。。。。合着一群人里,横竖就老子该死呗?”
亏得他刚在楼下卖力演了一出好戏,当然,也不全是演的,其中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真情流露。
俩‘好大儿’撇他一眼,进门找水喝,哭得口干舌燥,嗓子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