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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失笑:“我能打你什么主意?”
他没有到处认爹的习惯,连应允这个实际上的爹,他都没想认过。
“大逆不道啊。”狻猊痛心疾首,不知从数据库的哪个角落里,搜罗出来了个老旧的词语。
应许佯装没听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之前说过,有人跟你定下了私人契约,那个人和谷雨教授有关吗?”
毕竟谷雨是狻猊的二代设计师,估计是除应许以外,接触狻猊最多的人。
狻猊却再次装傻:“数据库里没有相关资料。”
好好好,应许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敷衍地抱怨了两声,便起身跳下了树,被狻猊拉扯着往宿舍的方向去。
他今天也准备了点儿小礼物给应允,是他在上战术理论课时戳的羊毛毡,为防止羊毛毡揣他兜里被压扁,应许特地把自己的储物袋随身带上,就为把戳好的羊毛毡保护好。
当堂的老师沈渡已经习惯他的吊儿郎当,说了他两句,也没罚他别的,毕竟沈老师已经见识了他在课上叠星星、粘钻石画,还十分惊讶学校超市竟然卖这么多手工材料。
这些七零八碎无一例外被应许送到应允门口,不晓得应允收没收,应许没问,也没进屋里看过。
这不重要,反正应许送是送了。
*
这期间,应许也有再见到谷天青和白舸竞,一块吃过两次午饭,晚饭约不上,晚饭他跟应允一块吃。
他见白舸竞的次数更多些,因为有时候上精神力养护的课程会碰到,为感谢白舸竞之前的照顾,应许会小小声提醒白舸竞柳念月提问的正确答案。
课后应许还能听见白舸竞装模作样地抱怨,说小许同学你不参加实战,怎么打都没啥意思。
“以后上战场会更有意思的。”应许说。
“上战场后,我们也许就没机会再见面了。”白舸竞说,神色有些认真。
那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教学楼,晚风猎猎,应许想了想,道一声:“师姐保重。”
白舸竞笑了:“你也保重。”
至于谷天青那边,应许见不着她,远远地发过去信息,称呼没再用“师姐”,而是尽可能亲近地唤“天青姐”。
谷天青说劳他记挂,想邀他上战场前再去见见谷雨。
应许婉拒了,说自己课程逼得紧,之前落下的还得补。
谷天青还惋惜他没能在军校多上一阵子学,他才十八岁,上战场太过年轻了。
其实她和白舸竞,也不过比应许大一岁而已。
应许喏喏地应着,没敢说他其实不太愿意来上这个学,之前能拖就拖,着实拖不过了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