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铁人啊,应许想。
还是说应允在工作中藏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管雇佣怎么样的秘书都不放心,只好万事亲力亲为,应许知道自己的想象有些过分,但谁让他是一个不被雇主“宠幸”的金丝雀呢,在这样独守空房的漫漫长夜里,他脑内搞一些过分的小剧场也是理所应当。
好不容易接触到了金丝雀这一行业,他竟然都没办法体验到该行业的特殊性,亏他这段时间还暗暗为此做足了准备,还怕自己易感期信息素暴走惊着应允,一口气喝完半箱抑制剂,才草草度过这突然提前的易感期。
奈何应允真就在浴室捉弄了他一下,此后也没再提暖床的事情,那应允养着金丝雀是为了干嘛,为了当私人秘书?
那直接光明正大地招聘不好吗?
应许猜不透应允,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凭空想象,他觉得自己的想象都还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
虽然还未正式进入职场,但十八岁的应许已经着实体验了一回“君心难测”,不过卡上的数字还是很香,应许辗转反侧到将自己银行卡存款的界面点出来,投屏到天花板,从个位往上一个一个地数,终于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
“你精神不太好。”应允说。
他的观察力也很敏锐,不愧是曾经在军校待过的人。
应许只是浅浅地笑:“为了弥补精神力的差距,我在提前预习专业的课程,可能每天晚上学得太晚。”
这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但无伤大雅,因为应许确实是在和应允讨论军校事宜后开始失眠的,只不过应许失眠的原因没法正当说出口。
应允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讪讪地别过脸:“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得向您看齐啊。”应允半真不假道,“您从来都是最好最顶尖的。”
虽说近几次谈生意都“有惊无险”,应允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不知道应允这边的亏损情况,但从现场的空气氛围里,应许能觉察到不太妙。
希望三十七岁的应允回归时,不要被十九岁自己留下的漏洞气坏身体,毕竟十九岁的应允真的努力过了,至少明面上没出太大乱子,到目前为止外界还不知道应允失忆,只当他是受了刺激没能恢复到巅峰状态的临场能力。
其实应允的精神状态也不大好,不知是不是担心生意上的事情出岔子,还是因为在军校官网没能找到那两个人。
或许应允又用其他手段去找了,他现在用着三十七岁的壳子,自然能用三十七岁的情报网,但似乎是没有结果。
应许有时候挺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依靠直觉在军校入学考核的最后一关里,赤手空拳地成功击杀隐蔽在人群中的模拟虫族。
所以他想应允才不是为生意的事情烦忧,而是那两个找不着信息的人,此时犹如掌心被钉了木刺,怎么都不得安宁。
“如果您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啊。”应许佯装不经意地顺势提起,“为您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最近的床垫有些硌,我怎么躺着都睡不好。”应允却胡乱编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