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皆一阵轻呼,直言这还没结婚呢,就先勾搭到床上了?
简直是受不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的这么开放吗?
然而夏南鸢却看着谢七叔愣愣的,“那我去你的床上睡,那你呢?”
“我去村后和将士们挤一挤,反正天亮了要进山,没几个时辰了。”
“啊!进山?”
夏南鸢惊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抓着谢七叔的衣摆道:“你要去鬼瘴?”
她话惊呼出来后,双眼瞪的极大。然而谢云络却不置可否,仿若还不在意。
“这世上,一切鬼象皆无外乎人心,正所谓心里有鬼,那么他看一切便皆是鬼。反之若心里无鬼,别说去那鬼瘴,就算是去那尸体堆积成山的战场,又有何惧?”
谢云络朝她笑了笑,转而拢上了她抓着他袖口的手,缓缓地安慰道:
“你放心,我不过是带人去鬼瘴外围看一看,不会出什么事。如果明日你闲的无聊,可以帮忙给孙当家的人看一看,他们身上,许多都带着伤。”
夏南鸢听得微微扬起了脸,一双眼眸看了他许久,才终于点了点头。
“嗯……”
就这样,夏南鸢在这大山里的第一夜,便是在谢七叔的床上,睡过去的。
谢云络甚至还守在他房里,直到她睡着,他才静静地走了出去。
翌日,夏南鸢几乎满血复活的从谢七叔的房间里走出,虽然她算起来也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但却好似睡了一天,直到孙姑娘拿着从山上捡来的野菜,她才知道现在,几乎都快巳时了。
“谢七叔呢?”夏南鸢走上前来问。
“他跟我爹早就进山了,等你醒了,还不黄花菜都凉了?”
孙姑娘下意识的以为夏南鸢也要进山,结果误了时辰,这才端着她一大早上新摘来的菜,找了个石头坐下来道:
“现在冬天,能吃的东西可真难找,还好有一些野菜,不然,真不知道我们吃什……快点来帮我摘菜!”
孙秋葵实在看不惯夏南鸢这种一觉睡到快中午的,几乎什么活都没干,还跟着她在外边一样呢?
云络哥哥也真是惯她,叫个这么娇滴滴的女孩,跟过来是为了好看吗?
夏南鸢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睡觉乱窜的像陀螺,你是睡好了,都没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吗?
然而她吐槽归吐槽,还是坐下来跟她一起摘,谢七叔昨晚让她关照一些伤病,夏南鸢觉得他们这么久,伤口应该已经得到救治,现在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合理安排他们饮食,好让他们伤口好的快。
就在夏南鸢同孙秋葵一起摘着她采来的野菜时,那位名叫玉郎的男子突然朝她们走来。
孙秋葵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野菜就站起了身,然而那位玉郎,却径自略过她,走到了夏南鸢的面前……
“敢问姑娘,昨日在下于山里捡到的那名伤者,可是姑娘所救治?”
回营
傍晚,夕阳西下,西南地界的群山沉浸在一片柔和的光亮,在夜幕彻底笼罩前,沐浴着斜阳最后一点余辉。
梁王肆意的躺在四方院中的藤椅上,轻摇着身形,缓缓享受着一天之中,这唯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