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听着便觉得谢七叔说的有道理,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将玉佩挂在自己的腰间道:“既然这样,我先把我的新身份同赵衔说一下,免得他这个大嘴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她说着便同谢云络行了一个礼,之后又同萧军医打了个招呼,眼见她离开,萧墨逸才从窗边回神,有些神色不宁道:
“话说,你给她这个身份,当真可以吗?”
谢云络暗沉的目光,同样看了一眼窗外。
“反正是在临州,有些事不说,谁又能知道?”
——
梁王府,梁郡主双眼猩红地望着脚下跪着的几人,表情扭曲,甚至,还猛地踢了一脚。
“废物!简直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居然被一个女子打的满地乱跑,本郡主要你们何用?”
被踢的壮汉瞬间摔倒,又紧接着爬起来,其余壮汉见状,纷纷吓得瑟瑟发抖,磕头求饶道:
“郡主,饶命啊!”
一旁站着的姜沐漓上前,替他们求情道:
“也是那女子张狂,竟敢对郡主您的人出手,连王爷知道了都不管,也着实怨不得他们。”
“哼!”
梁郡主阴冷一笑:“怪不得他们,难不成要怪你吗?”
姜沐漓一惊,“郡主?”
“本郡主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当面欺负过,既然父王碍于谢云络不想管,那就别怪本郡主,自己去报仇了!”
——
距离冬至不过三日,苍穹上,接连几日低垂的阴云终于消散。空旷的天空中,没有一点的云,唯有灿烂的阳光透过一簇簇树枝,将府院照的通亮。
谢云络在暖阁前的院子驻足许久,淡淡地望着夏南鸢暖阁的方向。
“世子,你当真要将她送到老宅?”
谢伯从他身后慢悠悠地走来,满是褶皱的双眼眯着,也望向暖阁的方向。
“不去青州,谢伯认为,应该将她送去哪?”
谢云络话里,透着几分试探。
谢伯听完,脸色更加黑了下来。
“老奴怎敢影响世子的决定,世子想送,那便去送,就是老国公那边问起,老奴得先有个交代。”
他说话间,一个小厮抱着一盆花,恰巧从旁的连廊走过,谢伯正愁有气没地方撒,一下便叫住了他。
“站住,怀里抱着什么?”
“世子?谢管家!”
小厮转身,立马就走下连廊,对着两人行礼道。
谢云络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他手里的花盆。
“这花盆,你是从哪拿回来的?”
小厮一听,突然吓得给谢云络跪下道:“回世子,这是袁小姐不要,丢到后院的花。小的见这花盆不错,里面的花据说也很贵重,就……就想私下把它捡回来,世子,小子知道错了,现在就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