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败名裂,你当我会怕吗?早在五年前,我的名声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你呢?身为堂堂谢家世子,谢国公仅剩的儿子,却视自身清誉为无误,公然与一女子同床,被梁王府的人,都抓奸在床了!”
“什么抓奸在床?姜小姐,这你情我愿的事,我跟七叔,有没有偷着?”
夏南鸢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从躲着的树后出来,径自走向了姜沐漓。
谢云络此时完全愣住,想到他今早在府中的吩咐,不由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夏南鸢走到谢云络身边,嘟起了嘴,直接同他撒娇道:“我再不来,都怕七叔你要被路边的野花,给采了呢!”
“你——”
她语气娇憨,说出来特别无辜,大有撒娇的意味,直把姜沐漓气的要命。
谢云络没有理会身后,而是看着夏南鸢手里的剑。
“卫虎呢?”
“啊……这个……”
夏南鸢突然尴尬,朝他笑着,把手里的剑往身后藏了藏。
“我在跟卫护卫玩躲猫猫,七叔你是知道的,我躲猫猫的技术可高了,小时候我躲到山里,你们谁都找不到我的。”
这点谢云络是深有体会,不然,他也不会任她在那树后待那么久,都没有注意到她。
正当两人相对而视,谢云络帮她清理了掉在头上的枯叶时,姜沐漓突然出声,语气尖锐地同夏南鸢开口道:
“谢姑娘,您好歹也是谢府的人。居然跑来这偷听,也难为谢世子会看上你,呵,真是乡下来的小家子气。”
“沐漓,你越界了。”
谢云络突然神色一冷,而夏南鸢也下意识的开口道:
“我这也不算偷听,我不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了吗?我要不出来,恐怕你这辈子,都不知道我听到你说什么了吧!”
“你——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夏南鸢心道那也总比你妄顾庄民死活,随意给他们用药强!
夏南鸢见谢云络神情不耐,已有走的意思,便不想再纠缠。只是心里想,姜小姐你其实应该感谢我,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我七叔,那可是不举啊!
想着,她就一脸同情地望向了谢云络。
谢云络觉得她这几日实在受了委屈,既然被她撞见,本想出言解释几句,谁知,她竟用这种表情去看她,一时不知道她又猜想到了哪,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又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夏南鸢赶紧回神!
天吶,她怎么能想那事,想的那么入迷呢?
谢云络看着她一脸变换的神情,实在懒得理她,转而转过了身,朝着身后的姜沐漓道:
“看在你父亲曾与谢家有过交情的份上,这些日子你做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但是我会让人到城中解释,今后,庄子里的所以事情我都会派专人接手,还请姜姑娘,不要再插手谢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