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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哥:“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李教授今天没来吗?刚刚去送饭就没见她。”
周舒艺说:“她昨天跟去西北基地了,估计还没缓过来。”
我满脸问号:“她跟去了西北基地?”
周舒艺点头:“听说是冷少校让她跟去救儿子。她肯定是不想去的,搞不好要丢命的地方,谁乐意去,可冷少校开了口,几乎是被人拖去的。”
我:“你们看上去好平静。”
周舒艺扯了下笑:“尽人事听天命,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基地,我又控制不了,操那心也没用。而且,能在生命最后实现一点自我价值,也不算白活。”
“赞同。”冯哥立刻接过话头,“况且,我们要是都悲观,基地还怎么撑下去?外面那些战士的生命安全谁来保障?现在我们和基地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想基地撑的久一点,就得更加拼命。”
李教授的心态可没这么积极,都曾是一个实验组的,差别这么大吗?难道是因为年龄?
过了几天,袁院士还没完全康复,但已经脱离了危险。实验室里多了李教授的儿子,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吃饭时,周舒艺让我送完餐就去生化区那个大十字路口。
我去时,周舒艺放下饭,拉着我坐下,李教授正在绘声绘色描述她这次外勤的所见所闻,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位不明真相的年轻的人,忽然问:“李教授,您当时怎么就跟去外勤了?”
说起这事,李教授可委屈了。
“我本来也怕,也不想去的,是冷星非让我去亲自接儿子回来。哎呦,那个场面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到处都是血,那些怪物差一点点就把我抓伤,几乎贴在了我脸上。”她不停拍着胸口,“我看就是基地给他的权限太大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我求情。可把我吓死了,现在天天做梦都是那些怪物。”
冯哥暗自一笑,我连忙问他笑什么,他把我拉出人群,小声音说:“你没看出来?”
我摇头。
“杀鸡儆猴。听说李教授在上次的报告会上非常消极,少校这是在警告所有科研人员,他们还没放弃,我们更没理由放弃,他们面对的环境比我们恶劣太多了。”
我一时没转过来弯,感到不解:“就因为李教授态度消极,就得这样?”
冯哥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情绪是会传染的。要是科研区要是所有人都消极,都对未来不抱希望,没有新的武器,新的药物,基地就彻底完了。”
我:“冷少校为什么有那么大权利?”
他好像很兴奋:“你不知道?”
我老实摇头。
“我想想怎么跟你说。”自语了两句,冯哥就认真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初期没有采用轰炸清理病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