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扶着人往里走,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爷下午忽然去了酒庄,然后就不走了,一杯接一杯的喝,原本他酒量是很好的,但架不住喝的实在是太多了。”
“先扶到楼上去。”
兰霜跟在后面,齐元还在念叨:“我当时怎么劝江爷都不听,还和我急,我怕他生气,就只能在边上看着,觉得他醉的差不多,打不过我了,我就把酒瓶抢了下来,把人带回来。”
兰霜:“……”
那你是挺勇的。
她看向温宴,总觉得温宴会靠谱点,果然,温宴一对上她的视线就说:“江爷心情不好,小姐还是多陪陪他吧,江爷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在他小时候,已经过去了得有十五年了。”
兰霜脚步一顿,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把江寒放到床上后,齐元累出一身汗,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温宴拽着他的领带把人拉出去了,温宴还反手把门带上。
门一关,兰霜就走到床边看着脸色泛红的江寒,那张平时没有多少波澜的脸上难得交织着难受和不甘。
她叹息一声,走过去半蹲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何必呢?”
听到她的声音,床上半阖着眼的人忽然转了过来,迷离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兰霜。
兰霜轻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江寒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聚焦,他声音沙哑,语调缓慢的说:“兰霜。”
像是为了确定一样,他又说了一遍:“你是兰霜。”
兰霜笑着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他的指腹:“是,是我。”
江寒忽然眼神一变,有点凶的问:“你来干嘛?你不是去找他了吗?”
“他?”兰霜挑眉:“他是谁?”
江寒胸膛起伏片刻,忽然默不作声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兰霜。
兰霜:“???”
闹脾气?
“喝醉了怎么还有点可爱呢?”她小声说了一句,起身坐到了床上,捧着他的脸让他转回来看着自己,“你是说杜明生吗?你觉得我要去找他,所以不高兴了?”
江寒从鼻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垂下睫毛遮住自己深邃的眼眸,就是不说话,可怎么看都写满了“可怜”两个字。
兰霜看着这样的江寒,感觉自己有点母爱泛滥。
她俯身趴在江寒的心口,轻声说:“你不是不信任我,你是不自信啊。”
江寒睫毛一颤,缓缓的抬起眼:“不自信?”
“是啊,你因为我要去找杜明生报仇而觉得难受,你是觉得我们可能还会在一起,还可能旧情复燃,但你就是没想过,我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江寒一怔:“新的生活吗?去哪儿生活?”
兰霜哭笑不得:“你觉得呢?”
她抬起头,翻身跨坐在江寒的腰上,非常严肃的问:“江寒,一般人是不会因为手下要去见前男友而难受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为什么?”江寒喃喃,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点迟钝。
“我在问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想清楚了,说出来,我就告诉你我以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