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春安便觉得,自己和宁夕相比,还是太浅薄了,有时候遇到事会慌神,往后要多跟宁夕走动。
程柏升无奈。
李棠耳朵根都红透了。
程柏升看一眼她。
见她这样羞红脸,程柏升有点诧异,因为李家的小女儿皮得很,时常把同龄男孩子打得满地找牙。
如今倒是会装乖了。
这天,程柏升送宁夕回督军府,主动说了李棠。
“她的性格,跟你挺像的。”程柏升说。
宁夕:“胡扯,我没她那么淘气。”
她虽然比较喜欢刀与枪,性格上却不活泼;李棠是过分活泼的,李伯伯和伯母太溺爱她,是个孩子王。
今天她能乖乖坐那里,宁夕都意外。
庭院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曹妈摘了一枝腊梅,插在客厅的大梅瓶里。
宁夕嗅着浓郁花香,倏然有点反胃。
“把这梅瓶挪出去吧。”她对曹妈说,“味道太冲了。”
曹妈:“您不是喜欢梅花吗?”
“先挪出去。”
曹妈应是,亲自把大梅瓶抱出去了。
盛谨言回来,瞧见宁夕坐在沙发里看书,上前拥抱了她。
“……程家的宴会怎样?”他问。
宁夕说给他听,又提到了做媒的事。
“谁家姑娘?”
“李伯伯的小女儿。”宁夕说。
“还是算了。我知道那个小丫头,泼辣得很,不是良配。柏升的性格好,总被她欺负。”盛谨言道。
盛谨言还记得,自己有次去李家,被人扔了一身泥巴。
那时候李棠才七八岁,几个家丁陪着她玩。
盛谨言不是在乡野长大,他很难想象谁好好在院子里甩泥巴,到处脏兮兮。
他跟李师长说:“你这个小儿子,有点顽皮。”
换做他父亲,肯定要揍孩子的。
李师长尴尬极了,说是个小女儿。
盛谨言当时眉毛都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