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血迹怕什么?他尸体没抬出去,也不耽误我睡觉。”盛谨言说。
这倒也不是他吹牛。
战场多年,对死人已经麻木。
程柏升没有再劝。
盛谨言回到房间,又在阳台上站了片刻。
他目光扫过,已经把附近可以作为据点射击他阳台的位置,全部尽收眼底。
他又看向宁夕的房间。
原来,她住在那里。
这场枪击案,是北城的热闹,翌日报纸上都在谈论。
顺带也提到了盛谨言。
宁夕看完了早报,带着圆圆吃了早饭,便同乳娘说:“我等会儿要出门,你带着他。”
乳娘道是。
她又叫人往大总统府递了一封信,想要见闻梁予。
闻梁予自己没来,却打了电话给她。
“……能否请我去做客?昨晚发生了一点事,我想问问你。我能否去你家?”宁夕问。
闻梁予声音有点暗哑,似一夜未睡的疲倦:“你怀疑我?”
“当然不是。”宁夕回答干脆,“怎么,你不欢迎我登门?”
闻梁予:“欢迎。”
宁夕:“我一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宁夕找到了孟昕良留给她的人。
“准备好了吗,往白家打通电话没有?”宁夕问。
随从:“打通了,一切准备妥当。”
她点点头。
闻梁予等了又等,没有等到宁夕,却等到了白思冉。
白小姐突然到访,没有提前打电话,闻梁予有点吃惊。
“你怎么来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