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宁夕打来的?”他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电话。
盛谨言抽出一根烟点上。
书房里全是烟味。
他没回答,程柏升能明白。
肯定是宁夕。
“她还是想离婚?”程柏升问。
室内沉默。
程柏升:“谨言,你可以跟我聊聊,我们想想办法。你不能急躁,得安抚她、劝慰她。她现在想法很偏激。”
盛谨言似泄了气。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他终于开口。
宁夕一提离婚,盛谨言满脑子都在灼烧,他无法冷静下来。
他实在受不了。
他与宁夕的感情,正是最甜蜜的时候,盛谨言满心都是她。他不能接受分离,哪怕权宜之计,叫她出去一年半载散散心,都不行。
他拧在这里,根本没得谈。
可宁夕不是普通人。
盛谨言想到她十二岁追着野猪满山跑,心里隐约觉得,他可能留不住她。
她的性格,何等坚韧!
“……我劝你的,同意她出去散散心。不叫她走远,让她去福州,或者港城。”程柏升说。
盛谨言:“提过了,她不同意。她只想离婚。”
程柏升:“我去帮你再劝劝?”
虽然他觉得希望不大。
宁夕现在听不进任何的话,宁家祖母也拦不住她。
“随便。”盛谨言道。
他焦头烂额,一堆事。
前几日,李师长果然来试探他,想要请辞。试探里,也带着几分憋屈和不甘心。
盛谨言很愤怒,却也不得不压住脾气,和他聊了半个钟头。
“我对你、程阳,是唯二不设防的。哪怕江家父子,我也是有提防之心。”盛谨言突然说。
却没想到,程阳出事。
这一出事,就是致命伤。
程柏升:“我也没想到,有人会打程阳的主意,还成功了。谨言,我说句非常悲观的话,岳戎可能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