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宁夕把自己的箱笼,都搬去了督军府,只留下一些换身衣裳。
库房里她的陪嫁、盛家给她的聘礼,她也全部搬走了。
老夫人没阻拦。
甚至没叫她去问一问。
她之前非要挽留宁夕。而后吃尽了苦头,恨不能宁夕赶紧走。
盛家老宅所有人都知道,宁夕和盛谨言要搬离老宅了。
“老夫人手里的家产,会分吗?按说督军和夫人去督军府住,等于分了家,财产也要分的。”
盛家主子、佣人等,上下三百多口人,人人好奇。
盛长殷来了宁夕的院子,打量一番:“大嫂,你好像也没搬走什么。”
“家具是不要的,我只带走自己的东西。”宁夕说。
摘玉居的一切摆设,除了主卧另外添的那个衣柜,都是老夫人准备的,宁夕没动过它。
督军府什么都备齐全了。
“过完年我就出发留学了。”盛长殷跟宁夕说,“不知二哥会怎样。”
宁夕:“这几日,姆妈应该会找我聊聊,到时候看。”
盛长殷环顾摘玉居,很轻松笑了笑:“大嫂,我们终于都要走了。身上重担,都卸下了。”
宁夕失笑:“我以为你会依依不舍。”
“你要是过我的日子,你绝不会有半分钟不舍。”盛长殷说。
宁夕轻轻摸她的头。
她没觉得盛长殷“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富足的生活,是枷锁,并不是福气。
宁夕和老夫人相处这一年多,处处不吃亏,偶尔也会被老夫人气得肝疼,何况盛长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