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撩拨着餐厅长窗的窗帘,帘布曳曳,窗外月色清净如霜。
宁夕和盛谨言慢慢饮酒、闲聊,心情都很放松。
他问起野餐。
宁夕告诉他,最近时髦的男男女女,趁着春光正好,都去郊外的河边、山脚下野餐。
“……前几日与我大嫂、二嫂喝茶,我们也说去野餐。”宁夕道,“既带上时髦的小蛋糕、葡萄酒,也带上烤鸭和铁观音。”
“烤鸭?”
“有家烤鸭挺好吃的,我下次给您买。”宁夕说。
盛谨言:“先谢过。别叫我又等一年。”
宁夕:“……”
她理应放过,却又忍不住要跟他掰扯一番。
“督军,小蛋糕我没叫您等一年,对吧?我们腊月初八才说起小蛋糕,而后大家都忙,我除夕当天亲手给您做了个。
过完年大家又忙,如今我想起来了这件事,特意去买来孝敬您的。”宁夕说。
在上峰面前,不能领自己没犯过的错。
否则,他觉得宁夕没能耐。
“烤鸭什么时候给我买?”盛谨言。
宁夕:“……”
你居然要定下具体时间。
“您想何时吃?”
“现在!”
“现在?”宁夕骇然,“大晚上的……”
“不到七点,不算大晚上。有些商铺这个时候还没有关门歇业。”盛谨言道。
宁夕:你太丧心病狂。
上峰想一出是一出,宁夕舍命陪君子,去开车过来。
她自己开车,车上装了不少武器;另有两辆车,在身后保护督军,一直五十米左右坠在身后。
宁夕开车去了茗悠楼,很快瞧见了对街不远处的烤鸭铺子。
还没有关门。
夜幕下,仍有七八名顾客在排队。
宁夕停好汽车,对盛谨言道:“我去买。”
盛谨言嗯了声。
她下车时,却见他也下来了。
他换了家常衣裳,没穿军装,站在人群里只是格外高大醒目。
“您不用下车。”
“我酒劲有点上来了,吹吹风。”盛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