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几息,才道:“裕哥,我、我不能为自己吗?我一弱女子,为自己打算,算死罪吗?”
“为自己打算,没什么错,当然不是死罪。可你既然为你自己,凭什么对我有所求?”盛谨言声音转冷。
他耐性告罄,高声对室内说:“姆妈,先走了。”
老夫人便起身走出来。
宁夕只得跟着。
盛谨言:“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叫人告诉我。”
他转身时,看了眼宁夕。
宁夕立马道:“督军慢走。”
盛谨言:“你跟上,我也有事和你说。”
宁夕:“……”
徐雪慧眼中有无法遮掩的错愕。
盛谨言已经抬脚走了。他穿一件黑色羊绒风氅,材质非常硬,只有他这样高大挺拔才能穿出气势。
宁夕对老夫人说:“姆妈,我送督军出门。”
老夫人点头:“去吧,不用再过来了。”
宁夕:“我原本还打算出去,看看铺子里的账。”
“你顺道去吧。”老夫人说。
巴不得他们赶紧走。
宁夕跟上盛谨言。
他的汽车停在大湖西边的主道上,盛谨言和宁夕沿着湖边青石往那边走过去。
他问她:“要出门?”
目光落在她的狐毛领上。
宁夕不知自己这毛领有什么不妥,给它整了整,回答他的问题:“您来之前,我打算去看看铺子。”
“坐我的车。”他说。
宁夕很想自己开车出去。不为旁的,万一他回头不高兴,她不至于被丢在路上。
“我等会儿有事,约了人去戏院喝茶,车子送你。”盛谨言又道。
宁夕只得道谢。
“……上次在邮轮餐厅,葛家那女人欺辱你了吗?”他突然问。
宁夕完全跟不上他说话的步调。
她慢了一拍:“没有。”
见他沉默,她很快领悟过来,他想知道那天她和葛宝娴之间发生的事。
宁夕又快步跟上,与他并肩而行:“她提出邀约,我就感觉不对劲,身上带着枪。”
“你身上什么时候不带枪?”盛谨言道。
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