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至不至于,窦逍都说他已经将马桁的事处理好了,那变态现在和将来应该不会再跑来威胁她了。
可司恋今天听到许律师提的强奸案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马桁跟那类犯罪分子一样,只要一天没进去,就永远是这个社会的毒瘤。
但……综上所述,她当年没鼓足勇气报警,四哥也因为看中女儿的名声,认为反正没出大事儿、就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而今再想反击显然无法掌握任何有效利器。
垮着脸摇了摇头,司恋背部悄悄放松,稍往后靠了靠,很失望的样子,对现实,也是对自己当年的选择。
许昕悦读懂了她的情绪暗涌,没什么好安慰的,甚至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进一步给小姑娘增加些挫败感——
既然无法将坏人绳之以法,不如早日迈过心里那道坎。
她平和陈述:“司恋,且不说几年前的事不好找证据,即便是刚刚发生,你朋友这种情况其实也很难打赢,我经手过一个判例,可以给你参考。”
她歉意笑了笑:“很抱歉,我当时的委托人是被告,很巧,也是一个还差几天才成年的男孩子,他当时和……比他还小一些的女朋友闹别扭,就拜托女生的同性朋友-将女生约到他们的聚会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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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酒店的总统套房,总套你知道吧,就相当于一个大平层,整个空间都只有他们这些人,虽然人很多,但这个是否公共场所真的很难认定,我们找了很多论点支撑,最后检方裁定总套在他们租用期间,就属于他们在私人空间。
我当事人当时、是在总套的餐厅,整个空间虽然没有其他人,但是那个餐厅没有门,其他人完全可以随时进来,不知你朋友当时的情况会不会比这个还糟糕一点。
Emm……我先说结果吧,我当事人最后被判刑事转行政,只拘留了15天,就相当于无罪。”
司恋听的很认真,每一个字、每一个场景都狠狠代入她自己,她也不想,可她控制不住。
见司恋眉头迅速紧锁,一脸愤恨,许昕悦忙抬了抬抬手:“你先别激动,他们当时没有发生,因为他在最后时刻发现女孩子来月经了,是刚刚巧在到了总套后、或者在来的路上来的,女孩子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司恋不禁插嘴问:“是脱了裤子才看到的不是吗?那他都把女生的裤子脱了至少也是强奸未遂啊,怎么会无罪呢?!他、你们……”
许昕悦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很平静地自证:“我们没有,从我正式成为律师那天起,我就下过决心不会做任何违纪的事,不是我有多正直,是那些钱不值得我葬送职业生涯,什么‘这么大一笔钱我十年也赚不来’——这根本不成立,很可能我在未来的某一场官司就能赚到……
跑题了跑题了,是这样,司恋,我给你讲这个判例,只是想给你科普一个名词,叫犯罪中止,中止和未遂是完全不同的,简言之,就是那个女生即使大姨妈,我当事人也完全可以继续,然而他主观选择了中止犯罪,表面看或许对女孩子来说很不公平,可这就是法律,即使我当事人的行为会对女生的心理造成伤害,可他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还做出了经济赔偿,我作为律师,不能仅靠道德标准衡量一个人的对与错,只能参照法律。
这一点,当初伤害你朋友的那个、男性,也同样适用,重判的可能性不大。”
眼瞧着小姑娘眼里的光全部暗下、眼神几近涣散,许昕悦从朋友的角度出发,很不是滋味儿。
她轻轻拍了拍司恋的手背,劝她放下:“不管怎么说,你朋友现在好好的,再说就算当时真发生了什么,人还在比什么都强,就说我们今天维护的那个救助对象、那小姑娘,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生理上受到的伤害完全不可逆,可心理伤害她只能靠自己自愈、勇敢地活下去。
所以司恋,事情过了就过了,劝你朋友想开一些、积极面对生活,就像你刚刚跟父老乡亲们说的,幸福安康,才能好运常在……”
“行了!他都说了不愿意跟我搭档、你们有必要一直为难他嚒?!三条腿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儿的人还不到处都是!不行花钱雇个演员,你们两口子不会连这点儿人脉都没有吧?你俩找不着我帮你们找!回头给我报销!”
是祝又又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将两人思维拉回当下,也似是在提醒司恋正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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