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卞立峰,世界观有点不同寻常,他不是同性恋,但又觉得异性恋恶心,不喜欢女孩子,但很乐意跟她们当闺蜜,目前也没看上过哪个男的,确切说,是一碰见拾掇利落点的男的就觉得他们衣冠禽兽,越帅越看不上。
尤其像窦老板这样的,他更是死看不上。
跑到近前,于露露一眼看见窦逍眉骨上的血津,“呀”的一声,提醒司恋:“恋恋,你快看看窦老板是不是受伤了?”
司恋被众人调侃的,始终没好意思抬头,这帮人也是,没一个提醒她。
其实大伙儿还真就没看见,那伤口太细小,血珠渗了这好半晌才能看出来一丢殷红而已。
司恋心疼极了,踮起脚看了看,回身就给了卞立峰一脚:“你瞅你!拿个破棍子瞎比划什么呀!”
卞立峰愤愤不平,双手跟面条似的来回甩:“小恋恋!你变了,你竟然为了个臭男人踢我!”
一阵吵吵嚷嚷,二人在众人的围拢下去医务室处理这所谓伤口。
赶上下班点,卫生员不在,司恋就打算自己给窦逍用碘伏消毒。
而为了避免司恋在单位落人话柄,窦逍跟在后头进屋却没关门,反而将房门全敞开。
伤口在他右侧眉骨偏上,窦逍坐在靠桌边的椅子上,司恋站在他外侧,要拧着腰处理,稍微有点别扭。
好不容易调整顺手,司恋刚将棉签浸满碘伏,腰间突然一沉,又惹得她浑身一颤。
是窦逍,扶着她的腰先推后拖,帮她调整站位、往中间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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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还将腿的角度打开得更大一些,给她留足空位。
让她站得更正,也更近。
如此亲昵的举动,他却做的颇自然:“这么着顺手多了吧?”
他乖乖仰着脸,笑容干净,做完乱还催她:“快呀,一会儿棉签都干了。”
司恋不甘总是败下风,左手揪了下他的耳朵,右手指尖狠搓竹签,美眸圆瞪:“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收拾你,老实点儿!不然捅你眼睛里!”
窦逍咧嘴一笑:“太老实了没意思,都对不起我挨这顿打。”
想到这,司恋不禁轻蹙眉、噘了噘嘴:“不好意思啊,我替我同事跟你道歉~”
窦逍语调上扬:“嘿?你要这么说话我可就不高兴了,说的好像你跟他一伙儿的、我倒真成闲杂人等了。”
见司恋对那位同事也挺无奈的,窦逍就顺势问了问:“那人……应该不是喜欢你吧?我看他取向……Em、好像跟我不一样……是吧?”
司恋噗嗤一乐,大方解释:“他不是同性恋,但肯定也不喜欢我,我俩挺小就认识了,他跟我三哥一边大,是燕城本地人,我小时候来参加比赛、包括后来准备艺考,他都帮过我不少。
还有我这工作也是,虽然我家里人有帮忙安排,我又是正常参加的考试,可现在是强军战略,部队文工团都相继撤编了,我们单位更是鸡肋部门,岌岌可危,去年基本就是最后一拨招新,按说我是进不来的。
是大卞,在这儿干了几年觉得没什么发展,就考公去了食药监,虽然他走也不是故意给我腾地儿,但他的确是为了给我占位置才晚走一年,而且如果他不走,我确实进不来。”
窦逍一听,由衷感叹:“嚯,那大卞,敢情还对你有恩,要没有他你都来不了燕城,那我待会儿出去可得好好谢谢他,你这么着,安排一下,举办个感恩仪式,我得给他来个三鞠躬……”
“嘛呐?咒我呢是吗?!就说你不像好人!做个P的仪式,你等我给你做场法事!”说曹操曹操到,卞立峰双臂环胸,突然向门框一靠,瞪着眼,那血盆大口一张,像是要把窦逍给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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