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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速答道:“喜欢啊。”
又说:“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你是我的伙伴,打架时,我对你放心。”
是啊,喜欢一个朋友的那种喜欢。
像喜欢花、喜欢水、喜欢雨后的草,喜欢美丽的山水图,喜欢偶遇的野猫野狗。
这种喜欢,很轻浅。
风过了无痕。
但不知为何能往人心上狠狠扎。
那伽几乎呼吸不过来。
“好。”
他的心凉了。
凉了,但是,他不会放手的。
等她做完想做的事,或许……会分给他一点点注意力。心意是可以培养的。
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相信的。
阎罗殿。
纪筝依照之前泰山府君的吩咐,来阎罗殿应祂的“会茶饮酒”。
泰山府君看见纪筝模样,依旧不茍言笑的。
“储君说备了薄礼予你。”
“原是喜事。”
纪筝也不茍言笑,“正是。”
她不喜欢与顶头上司话家常。
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不知多少级,一句话说错了就容易被压下去,再也起不来。
她是奔着升职阴阳先生去的。还差着好几大步呢。行差踏错,铸成大祸的事儿,她不愿意犯。
因而能少言就少言。
泰山府君道:“叙茶还是喝酒?”
地府的叙茶是叙茶,喝酒却不同,是坐在忘川河边曲水流觞,很是容易遇到想不开跳忘川的,而且大喇喇坐外面,太招摇。
既然泰山府君让她选,纪筝道:“茶吧。”
泰山府君点点头,很好说话地答应了,转过屏风,去内堂换衣裳去了。换了身常服出来,倒平易近人些。
只是总不茍言笑,叫人看不出喜怒。
他盯着人,人就乱想起来,想都能把自己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