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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些日子过节,也不会像这样,人人做事没个章程。
纪筝拉住个眼熟的侍女,“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侍女眼下青黑,满脸疲惫,似是整夜没睡好。一见了纪筝,满眼不可置信,愣了好一会,才欢喜不已,紧紧抓住纪筝的手,“原来你在这。老天爷,总算找着你了!”
纪筝莫名其妙,“找我?”
莫不是抓她来的?
她神色立刻就严肃了。
侍女扒着她不放,激动得几乎泪眼婆娑。
“我们都一宿没睡好,轮着睡,一班班地找你。”
“到处找不到你人,你上哪儿去了?”
纪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指指旁边的书阁,“我在里头看书,忘了时辰。”
侍女狠狠叹气,“你心真够大的。”
“少主说你定是跑了。给少主气的呀,咳得不行。”
“你快跟我回去吧。”
纪筝一听更不想回了。狗少主寻她,还能有什么,怕不是回过劲儿来,想治她杀太素的罪了!
可这侍女是个实心眼的。
抓着纪筝,用的是蛮力,揪红了纪筝的皮肤,都不肯放的。顺带高声呼喊,将附近寻人的南洋派门人,都喊将过来,“都别找了,找着人了!”
人群浩浩荡荡都压过来。抱怨、担心、或庆幸少主能不发疯的,各存心思。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夏筝,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纪筝:……
她答累了。
纪筝简直是被“押送”过去的。
临近侍女住处,西跨院里,纪筝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咳嗽声。
咳嗽来势汹汹,一声盖过一声,似要把心肝肺都呕出来。
她听得都胸闷。
早有人提前进去报过讯。
侍女将纪筝推进去,纪筝心里七上八下,差点在门槛摔了一跤,好在是稳住了。
“都下去。”
众人纷纷领命去了。
周兰泽又咳起来。他就站在院子里那棵古树下。纪筝记得,初来那日,她还摸过这棵树,听各种声响,夜里时,狗少主和她一起在树下化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