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悄无声息地穿墙而过。
乍觉寒意,他转过身。看见意料之外的人。
纪筝正倚着门,气都喘不匀,“前辈要走?”
“不如把穿墙术也教了吧。”
教一个心法也是教,再教一个穿墙术也是教。
不如一并教了。
纪筝可没忘记,地府那位中层领导,还在她头上悬了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调岗,调她去妖异岗。
阴差死亡率极高的妖异岗。
多学穿墙术,那是多一项保命技能。
技多不压身。
久违地,钟师瞧着纪筝,忍不住笑了。
那张冰冻的脸,第一次有了暖融的春|色。
在这张孩童的脸上,纪筝隐约寻到钟师青年时的风采。
少年英锐,负壮志,奋烈自有时。
可惜……
他将宝贵的一生,用在了追捕太素伏法身上。
纪筝不禁好奇,“太素,到底犯了什么罪。”
钟师摇摇头,背身而去。
他的声音缓缓,微风中都是余音。
在那蒙稚童音里,埋藏着深深的哀恸。
将这一生,都献祭于追逐。
……
纪筝眼睁睁望着墙壁。
她举着的烛火摇曳,映在壁上,形如爱人怜影。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钟师的回答。
太素犯了什么罪。
“杀妻证道。”
调岗令
穿墙术没能学成。
钟师还是走了。
纪筝在檐下站了一会儿,举烛重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