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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扑到齐怀远身上,“相公,我急昏头了。疼不疼?”
又睇了眼纪筝,“相公,你是不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外头那些人,都是见不得咱们夫妻好。”
到这份上,铁证如山,她还在抵赖。
同床共枕好几年,齐怀远焉能不知她的脾性。只有做了错事,她才肯放软身段,撒娇卖痴。
先前他只有九分相信,现在已是十分确认。齐怀远用尽全力,猛然推开苗氏。
苗氏猝不及防,往后跌撞几步,得亏陪嫁丫鬟搀扶,才将将稳住身体。
“相公……”
齐怀远面容结冰似的,“别这么喊我。我可当不起。”
话里有决绝的意味。
苗氏慌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齐怀远不说话。
劈手夺过纪筝手里的八卦镜,狠狠掼在地上。
镜子着地,发出脆响,滚了好几下,却并没有裂开。
纪筝拣着空隙,往镜上贴了张净化咒。黑炁散去。八卦镜自动裂开,镜子上的锁链也应声而碎。
那张写有齐怀远生辰八字的红纸,亦无风自燃。
这就是解开了。
齐怀远既怒又悲,眸中再无对苗氏的半点轻易,愤然离去。
苗氏挥着帕子,边哭边追。
纪筝没再跟去。
她安静地看着地上燃尽的灰。
细细密密的汗水从脖颈前涌出。出于对火焰的恐惧。
纪筝不由后退了几步。
远远看着那灰烬。
说来,邪术八卦镜并不是什么难解的东西。
只是背后藏的心思,太过毒辣。
枕边人,防不住。
谁又会想防枕边人呢。
就像纪筝,从来没有提防过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