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坐在那里奇怪,暗想还能是自己听错了?
孔氏也被她搞醒,说道:“采月啊,咋的了,咋还坐起来了?”
姜采月说道:“没事,我听到猪拱槽子,怕它把圈门拱开,想出去看看。”
说着便披起衣服。
孔氏也怕猪跑了,现在那头猪可是娘俩的半个身家,于是说道:“那你去看看吧,南头那两根木头活动,你往那瞅一眼。”
姜采月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入秋之后,夜里的风便有些凉了,天上一弯细细的月芽儿也显得格外高,远处阵阵蛙声,吵得人心里发烦,姜采月的心情正不好,被叫得更闹心了。
虽然刚才的声音不像是从猪圈处传来的,她还是过来看了看,猪在窝里睡得老老实实的,根本就没拱槽,更别说那两根木桩子。
她看了一眼便来到院门处。
乡村里太平,夜里没有锁院门的习惯,只是在门里用一个铁勾子挂着,她想看看这铁勾子开了没有,可是还没走到门前,脚下便被什么硌了一下,“脚感”有点奇怪。
她低头看去,见竟然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口袋。
她有些好奇,这小口袋肯定不是自己和娘的东西,难道还能是大哥和大嫂的?
想着她从地上捡起来,把口袋的嘴儿上扎的绳子打开看。
这一看可把她惊到了,口袋里竟然是一把碎银子,加在一起,估计得有二两多。
这下她可确定了,这绝对不是大哥和大嫂的,家里的底细自己知道,大哥和大嫂就算藏私房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她惊讶了一刻便跑到院门前便往两边的路上看,根据刚才的声音,再看这银袋子的位置,应该是有人扔进来的。
可是看来看去,也不见路上有半个人影儿。
西屋里的姜盛喜也为孔氏的病上火,晚上睡得不实,姜采月出屋他也听到,见姜采月半天没回来,他也披了衣服出来看,问道:“月儿,你干啥呢,大半夜不睡觉,往门外看啥?”
姜采月拿着银子回到门前,对他说道:“哥你看,有人往咱家院里扔银子!”
姜盛喜简直不敢相信,可是看到姜采月手里的银子他不得不信,说道:“这可真奇怪了,谁能往咱家扔银子呢?”
姜采月摇头,说道:“我也是想不通,要是村里谁想借给咱家钱,直接送来就是了,犯不着半夜过来往院里扔啊!”
姜盛喜也首这:“是啊,而且咱家好像也没交下这么有钱的朋友,一借就借这么多,还不声不响的!”
姜采月想了想说道:“管他呢,反正扔到咱家院来,就是借给咱们了,管他是明的是暗的,咱们记住有这回事就行了,还是先拿这钱给娘治病吧!哥你明天早点去城里,挑好先生请,不然恐怕治不好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