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疏散一天,那么,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至少在三千万以上。”
“同时,带来的间接经济损失,有可能超过三个亿。”
“现在是2011年,有不少港、澳、台的同胞商人,已经到我们京州市考察,如果今天大风二厂疏散工人这事一传出去,那么,那些还在我们京州市考察的商人,一定会质疑我们京州市的经商环境。”
“动不动就驱散方圆二十公里的工人,这些商人哪还敢往我们京州市投钱?”
“所以,李书记,我觉得,今天这事在处理的时候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此时。
赵东来一听,也一脸的凝重,道:
“李书记,我觉得祁副厅长说的对,今天这事一定要慎重。”
“去年,我们在处理大风一厂的时候,您曾经下过命令,让我鸣枪警告。”
“这引得大风一厂的1200余职工直接放火烧厂。”
“我怕,今天一旦处理不好,他们会有样学样,他们会学一厂,他们会放火烧厂……”
“其结果,只怕……”
赵东来的话说了一半。
去年。
赵东来在处理大风一厂群体事件的时候,听从李达康的命令,让人鸣枪警告,打了足足十余枪。
其后果就是,大风一厂的职工,当场暴怒,直接放火,当场烧毁部分厂房,直接经济损失300余万,同时,有50余人不同程度的烧伤。
这件事让赵东来内疚不已。
赵东来非常后悔自已听从李达康的命令。
如今。
如今大风二厂的职工也有样学样,赵东来可不敢再轻举妄动。
此时,哪怕李达康下命令,赵东来也不敢再轻易的鸣枪警告了。
大风二厂和一厂差不多,他们厂里最不缺的就是汽油和柴油,同时还有不少危险的化工原料。
此时,程度站了出来,笑了:
“东来局长、祁副厅长,要我说,怕什么?”
“不就伤几个刁民吗?有什么可害怕的?”
“去年,年初的时候,1月16日,大风一厂的事情不也是我们处理的吗?”
“对,当时,你东来局长鸣枪警告,大风一厂的职工不听劝,他们放火烧厂,有几十人烧伤。”
“可,几十个人烧伤又怎样?只要不死人,只要一次死的不超过三人,我们市里就可以处理,只要赔偿到位,他们不也没说什么吗?”
“要我说,他们天生就是刁民、他们天生就是一些贱民,他们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往100米长的土沟里倒置了大量的汽油柴油!”
“可?”
“那又怎样?”
“还不是乖乖的等我们来?”
“还不是乖乖的等着跟我们协商?”
“放10000个心,他们要放火早就放火了,我们赶到这里花了半小时左右,半小时的时间,他们要放火早放了。”
“所以,我认为,应该不去理会他们。”
“他们不是要烧吗?”
“那好啊,就让他们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