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以为这种气味,是男人身上才有的,好像她刚刚从越王殿下身上闻到了。
秋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蛋攸地爆红,铺床的手也慢了下来。
“王妃,床铺已经收拾好了,奴婢再把屋子收拾一下,”秋菊没有立刻端着铜盆离开,而是拿出抹布,在屋里擦拭灰尘,再将东西归置一番,最后把窗户打开,让外面清新冷冽的空气透进来。
苏桃洗漱过后,照例活动一下筋骨,再练一套孕妇瑜伽,否则她的筋骨都会生锈了。
公孙靖亲自端着早饭进来,见她没穿鞋子,只穿着袜子站在那,当即便黑了脸。
“怎么又不穿鞋?你是怎么看的?”后面一句,是质问秋菊的。
秋菊正在擦拭窗户,听见这一声质问,吓的整个人一抖,“奴婢……奴婢没注意……”
“你别责怪她,”苏桃放下伸展的手臂,穿上鞋,“不是跟你说过的,练瑜伽不能穿鞋,她一直在忙,没注意到我,怎么能怪她!”
“不怪她怪谁,找她来,就是为了看着你,”公孙靖没打算饶过秋菊,“如果她分不清轻重缓急,便不配做你的婢女!”
公孙靖这话意有所指,并非简简单单的训斥。
他找婢女的目地很明确,什么是小事,什么是大事,如果苏桃身边的人都分不清,还要她何用?
难道说擦拭桌椅,要比伺候主子重要吗?
秋菊被公孙靖的话,吓的面色发白,跪倒在地,“奴婢真的知错了,殿下恕罪,王妃恕罪!”
苏桃拽了下公孙靖的衣领,“行了啦!大清早的,干嘛这么大火气,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公孙靖板着脸坐下,“下不为例,出去吧!”
秋菊如蒙大赦,“谢谢殿下,谢谢王妃,奴婢告退。”
苏桃卷了袖子,盛了碗白粥,放在他面前,柔声道:“说吧!是不是北梁的皇帝陛下,给您气受了?”放眼整个金阳城,敢跟公孙靖叫板的,恐怕也只有北梁的皇帝凤云天。
公孙靖阴沉的脸色,只因她温暖的笑,慢慢被融化。
身为人母的苏桃,皮肤越来越好,眼神越来越清灵,整个人都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公孙靖看着她的时候,再烦躁的心情,也会变的好起来,“他派了人驻守在府门外,说是为了保护我等的安全,呵!”
“保护我们?他可真敢说,这应该叫变相的监视囚禁吧?”苏桃冷笑道。
“那倒谈不上,想囚禁本王,他还做不到,监视还差不多,”公孙靖神色轻松,嘲讽多过担心,“快些吃饭,待会让范青遥给你把个脉,这老头一大清早,便在院子里跳来跳去,精神好的过头了!”
某些人说来就来。
“哟哟!你俩想我啦?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念叨,想不到我老头子还挺吃香,”范青遥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服侍,像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再一回神,他已蹲在了凳子上,搓了搓两只手,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包子。
啪!被苏桃打掉了,“洗手!”
“啧啧!小丫头,你比我徒儿管的还严,洗个什么手啊,你没听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花蝴蝶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摸摸的伸手,又去抓包子。
“啪!”
这回是公孙靖打掉的。
“你不怕得病,我娘子怕,以后我会派人看着你洗手!”赶不得,留着他大有用处,所以公孙靖已经打算长期收留花蝴蝶,只不过在这之前,得把他的坏习惯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