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
这小缺心眼,真把他当妈了。
白晓心里很是无奈,但换个角度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被挠。
“蛋黄乖啊,我看看你的伤。”
白晓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拉起鸡崽的左边翅膀看了下,尽管动作小心,还是牵扯到了鸡崽的伤口。鸡崽委屈地啾了一声,但也没反抗,只是脑袋一歪,搭在白晓的手臂上,娇气地蹭着。
白晓心软了,干脆把鸡崽整个抱在了怀里,翻了个个,这样方便看清伤口,还不会扯到小鸡崽疼。鸡崽果然安静了下来,身体软得跟棉花似得靠在白晓身上,像个布偶一样任由白晓摆弄。
它的伤口靠近翅根,细细长长,应该是勒伤的,已经没再流血了,但周围的毛发被血凝在了一起,容易感染。
白晓没犹豫,趁着鸡崽放松,直接一针扎了下去。
“啾!”
鸡崽惊呼一声,翅膀扑腾了两下,扭头看向白晓,眼睛里都是泪花。
白晓:“……”
哭了?
鸡崽的脚往天上一翘,在白晓怀里打起滚来:“啾!啾啾啾!啾!”
妈妈打我,妈妈打我……QAQ
白晓:“……”
园长不明所以,以为针药出了问题,连忙问左右的兽医:“这是怎么了?那药有副作用?”
兽医们一脸懵逼:“没有啊,这药从兽园建立就在用,每天都消耗上百支,从没出过问题啊。”
眼看园长和兽医们要吵起来,白晓连忙开口解释:“没事,就是刚才打针可能有点疼。”
园长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催促白晓:“那你快哄哄啊。”
白晓:“???”
园长也发觉自己的话有毛病了,他一拍脑门,说道:“那药有镇静效果,一会它就得睡着。正好它这么黏你,你抱一会,我让人给它重新准备个笼舍。”
园长说完,只留下了一个兽医,就带着其他人去准备新的笼舍去了。
而鸡崽还在哭嚎。
白晓:“……别哭了。”
鸡崽:“啾!啾啾!”
白晓:“没打你,哎,行行行,抱!”
白晓把鸡崽整个包进怀里,入手的重量出乎意料得轻,绒羽柔软且厚实,白晓用手指试了试,初步估计这鸡崽的毛至少有一个拳头厚。
手感很好,跟抱着一个绒毛大抱枕一样。
“啾。”
鸡崽不哭了,脑袋搁在白晓的肩颈处,幸福地半眯起眼睛。
一时间,画面竟然出奇得和谐且美好。
门口的兽医看得目瞪口呆——这不当驯兽师简直亏了!
半个小时后,园长带人回来了,说笼舍准备好了。是在孵化楼的三楼,一个闲置待改造的孵化室。那里的门窗都是特别加固的,应该能防住小鸡崽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