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霸道,像宣布着她是他的领土,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并且不容侵犯。
“顾维安。”大概是人将欢乐挥霍到了尽头,总会带些哀伤,墨白闷闷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顾维安的身躯微颤。
是啊,她跟他的过去,她都忘了。
是因为觉得太过沉重,糟糕的,总大过那些美好的,所以不如全部舍弃。
“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我?”
她小心地问着他,另外在心里又有些忐忑,总觉得如果被自己这么一问的话,好像谴责自己不该随意这么失去。
“认识。”即便是黑得不见五指的胡同里,顾维安仍旧闭上眼,深深地从肺腔里喷出一口气,“我从年少时,便认识。”
而我所有快乐的回忆,皆是因为你。
“顾维安。”墨白从男人的怀里探出脑袋,她仰起脖子,“那你可以给我说说,我们过去的事情么?”
男人的脸露出一抹苦涩,他双手按着她的单薄的肩膀,即便沧海淹没了桑田,他们不再是彼此的模样,他对她的情感,始终如初。
“很多时候,忘记并不是件坏事。”顾维安勾起薄唇,“阿岚。我们的现在与未来有许许多多的事,何必拘泥于已经回不去的过去。”
他的话,醍醐灌顶。
墨白点点头,“你说的,我都认同。”
云层散去,皎皎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墨白看着面前这个站的笔直的男人,他对她敬礼,坚定道。
“我顾维安对你以下说的话,不是作为六十年代海城基地顾侯爵,不是作为221年代兰城基地的二期成员,而是作为个人,态度最端正的宣言。”
“墨白同志。”顾维安润了润嗓子,似乎有些话,此时不说,以后找不出时间和氛围重新铺排。
“我们平日最崇尚的,便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个人生活中,我顾维安一直严于律己,谨遵组织的教导。”
“未来的革|命事业,是坎坷的,曲折的,但同时又充满着光明。我想与你结成伴侣,为了向阳的繁荣昌盛,共同献出微薄的力量。”
告白的最后,顾维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