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如此,待在较为宽阔的客厅里也会令小孩感到异常不安。
我周五上班前还看他好好地缩在被炉里睡大觉,回来就发现游戏手柄静静地躺在地上。电视播放着热情洋溢的接头采访节目,却显得家里更加安静。
风把两手揣在长长的袖子里,无奈地示意我去洗衣机里看。里包恩则一副早已预料的样子,极为平常地鼓捣他最爱的咖啡机。
“……”不会吧。
我靠近一探头,竟然真的在方方正正的机器内部发现蜷缩着身体的小朋友。
他严严实实地戴着机车头盔,埋头靠在没关紧的洗衣机里,自闭般一声不吭。我没有贸然出声打搅,先回到沙发边,向同样居家的风询问具体情况。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午两点左右,”风说,“他睡了个午觉,醒来就到处找狭窄、拥挤的地方躲。”
我盘腿坐在暖桌边,一手撑着脸颊,平静地思忖道:“史卡鲁的排异反应么。”
红衣小孩站在一旁颔首。
“只能这么解释了。”
“他还能交流吗?”
“我隔时间叫过他几次。要么没有回应,要么会很紧张地说‘别管我’之类的话。”
这跟发烧是完全不一样的形式啊。
“不论如何,应该不会持续太久。”里包恩开口,拿出一盒混合咖啡豆,“除非他这次一次性恢复成大人。”
风闻言提问:“时长和长大多少挂钩么?”
里包恩答:“没错。而且效果也会有所变化。”
中国小朋友了然地沉思片刻。
“有人看着就不会出什么差池。”我接着道,“史卡鲁今天吃饭了吗?”
风:“有,我把包子放进去,他吃完就把袋子拿了出来。”
我:“水呢?”
他一顿。
旋即,这位靠谱的小先生登时露出惭愧的神情,如同一个把猫领回家喂了两周的干粮却忘记人家也要喝水的养猫新手。他难掩疚意地说:“抱歉,我忘了。”
“没事,很多人经常连自己都忘记喝。”我安慰。
“没事,一天不喝死不了。”里包恩附和。
我扭头瞧他,“你又晚上喝咖啡,到时候睡不着别吵我。”
杀手丝毫不受影响地启动磨豆机,“明天就周六,别忘了你没人吵也早睡不到哪里去。”
我:“我是说等我睡着了之后。”好不容易周末打打游戏怎么了。
里包恩一哂:“你不醒不就行了?”
我骇然:“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