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礼身着惯常的正装,只是在家里脱下了外套,版型严正的洁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倒是没有半分呆板之气,而是显得他愈发清隽周正了起来,宽肩窄腰不输当红男模,气质清冷严肃,眼神清正明晰,往那静静一站就有让人移不开眼光的本事。
温绪之的气势直接熄灭了,语气正经板正地叫了一声“堂哥。”
宁姣喜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温棠礼,从他迈下第一个台阶,她就知道了。谁让温绪之偏偏问她厨房的事情,她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倒不怕在温棠礼心里她是个大胆的姑娘,按她数不清的经验来说,对付温棠礼这样的男人,要想打动他的心,完完全全地品味他的味道,不是真的一味用优秀的内涵和漂亮的外貌就可以的。
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那样实在太寡然无味了,在他这二三十年的人生里,枯燥无味地克服成长路上的困难,按照既定的方向走,注定了吸引他被他喜欢的人肯定也是跟他一样优秀的人。
可,若是在他充满荆棘枯燥优秀的路上出现了一簇簇妖艳的鲜花,那些花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的双腿,他先是会觉得讨厌,一次次地用刀砍去那些迷惑人心的妖花,但是这也注定他会被吸引,吸引只是开始。
譬如此刻,宁姣喜仰头看去,他的一双眼扫过温绪之后还是跟她对视了。
宁姣喜唇角微漾,像是盛开的一朵朵清新绮丽的小花,像是没感觉到空气里略微凝滞的氛围,她愉悦地说道:“温叔叔,你也在啊?”
“这么晚了,我还让温老师来接我,真是麻烦了。不过,我想着温叔叔一定会同意我来的,是吧,温叔叔?”
温棠礼和她对视之后平常地移开了视线,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说着楼上下来一个人,她见过他是温棠礼的秘书,这位可是温棠礼和林潮汐的爱情保安,虽然最后没成,但是温棠礼对林潮汐的动心有这老小子的一份功。
温绪之看这样子,怕是堂哥又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了,幸好没有追究,于是他拉着宁姣喜作势要走,但是,宁姣喜怎么罢休,她好不容易见到了温棠礼,不得在他心里留下一点儿什么她才不罢休呢。
于是她扬声道:“温叔叔,我睡哪个房间?”
温绪之震惊地看着她,她可真是大胆啊,堂哥处理事情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的,而且方才那就是要他们各自离开不要打扰他的意思。这个小妮子,堂哥可不是他能包容她。。。。。。
宁姣喜这一句话硬生生地让温棠礼停住了脚步,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看着楼下的宁姣喜,“上次你住的哪个,让阿姨给你收拾出来。”
宁姣喜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像极了一只得逞了的狐狸精,乖乖道:“好,谢谢温叔叔!”
看着温棠礼远去的背影,宁姣喜身子发痒的想着,原来他都记得呀。巧了,她也记得呢。
温绪之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宁姣喜弯弯发亮的眼睛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答案欲脱之于口,“。。。。。。你喜欢我堂哥?”
宁姣喜转过头来,眼神赞许地看着温绪之,“老师,你的神经敏感的很优秀嘛!”
温绪之眼神像是看到鬼一样的看着她,“你疯了?你竟然喜欢我堂哥,你竟然敢喜欢我堂哥,真是。。。。。。”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带着别样的情绪上下地打量着她,失笑般摇着头,“。。。。。。疯了,小妮子,你这是不知天高地厚。”
宁姣喜随着他的笑声默契地“呵呵”了两声,“对呀,我不仅喜欢他,我还想嫁给他,当你的堂嫂。”
温绪之断然道:“异想天开。”
宁姣喜歪头甜美一笑,像是吃了糖汁蜜饯一样,“那就拭目以待。”
这一夜宁姣喜睡得很好,像躺在柔软的棉花上打滚。
她倒是睡好了,但是这一夜因为她睡不着的人何其多。
关砚实在想不通宁姣喜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没有底线虚荣拜金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这么多黑历史。虽然这是从林潮汐的口中得知的,有不可信的部分,但是无风不起浪。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嫉妒愤怒挣扎几相交织,说不清是哪个占上风。
贺致沉更不用说了,他的那条信息像是石沉大海,他一个人在公寓里待了一夜,地上的烟头堆积成了一个小山,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尼古丁刺鼻的气味,枯坐在平时交缠的床头,像是一尊望妻石。
他这一夜反复地在想,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在这里等她,明明她才是最应该上赶着缠着他的人。想破了脑袋,双指颤抖着夹不住烟,他失意嫉妒甚至愤愤,都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宁姣喜。他竟然喜欢上了她,意识到这个结果贺致沉沉寂着心沸腾着快要跳了出来,好像是在赞同认同他的感受。
沈暮均也是包睡不着的,宁姣喜跟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走了,把坚硬着的他丢在了车里,他只好按照宁姣喜希望的那样打开了摄像头,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满心空虚的他反复看着视频里失神狼狈的自己,到底发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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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会来找他吗?
萧远,一个自认为隐忍不发韬光养晦的男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好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充满了阴暗的想法,他讨厌宁姣喜身边的男人,也讨厌宁姣喜花心没有下限的行为,可是他又不可抑制地想她爱她,想她也如他这般投入他的怀抱,他已经忍不住了,他不知道能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只要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他就还有机会。
他想让宁姣喜只需要他。
幸好林潮汐还是答应了他,并且先在关砚那里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他可以赢的,明明是他最先遇见的她,也是最先彼此契合的。
至于兰若庭,他心里嫉妒的冒泡,但是还是不想让自己失态,其实心里很在意林潮汐所说的那些宁姣喜的前男友们。他睡不着只是强迫地认为自己是因为调香失败了许多次,竟然在调香室待了一夜,一次次的失败,他竟然有些沉浸在这些失败的气味中寻找她的影子。
这个她,不言而喻的就是宁姣喜。
管家担心地问道:“少爷待在里面多久了?”
女仆打着哈欠,“一整夜了——好困啊——”
于是管家小心地敲着门,“少爷,调不出来就先放一放,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董事长让我照顾好您,您可不能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调香固然重要,但是您的身体更重要。。。。。。”
管家壮着胆子推开了门,他看见眼前的景象睁大了眼睛,一屋子的香味直达天灵盖,而且还只是一种味道,少爷坐在调香台上,什么也没有准备,面前只有几瓶打开来的玻璃罐子。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