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虽然打发了那来送婚书的魔族之人,但奚不遗堂而皇之求亲之事不可避免地会引起轩然大波,一下子宁姣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面对一行人审视关心的询问眼神,宁姣只能装傻,一问三不知。
谢梵之:“你是说你跟他话都没说过几句,那奚不遗怎么会求娶你?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宁姣睁眼睛说瞎话,“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是奚不遗的阴谋,想利用舆论动摇军心。”
“这奚不遗是小师妹的徒弟,又不是弟子的徒弟。他从前还喜欢桑桑,现在却来求娶我,明显就是在耍我们。他一个魔,知道什么是求娶,又哪里会有我们对待婚嫁娶亲之事的真诚心思?”
“师尊与其在这里揣测奚不遗的用意,怀疑弟子与他的关系,还不如加紧防备奚不遗会不会偷袭。退一万步,就算弟子跟他有过什么,那也是被他从前的身份所迷惑。”
“弟子是您的徒弟,自然只站在师尊身侧,替天下而战。”
谢梵之皱了皱眉,看着宁姣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少女站在他面前不远处,腰脊挺得笔直。
徒弟。。。。。。谢梵之不可避免地想到,其实严格说起来她不久之前还是自己的妻子。
静默之际,旁边有什么人说了一句,“这可说不准,也许哪天艳罗仙子就不是上尊的徒弟了?”
宁姣眼风凌厉看过去,那位大能若无其事的笑笑。
“管你屁事。”
“你!”
宁姣挑衅地仰起头,他是在讽刺她明里是谢梵之的徒弟,实则背地里是谢梵之的道侣,既然如此那就再利用一下谢梵之,反正这个阴阳怪气她是吃不了。
就算没有谢梵之,她现在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一战之力。
穆风上前正好挡在宁姣身前,不卑不亢地地冲高台上的一众人都行了礼,“各位尊长放心,宁姣绝对与魔尊奚不遗没有任何关系。从前魔尊伪装成在下小师妹之徒的时候,宁姣只是与其不算相熟的师叔,此番求娶定然是混淆视听。”
“宁姣方才才使其重伤,不到二时就派人求娶,这世上绝无此滑稽之事。”
“在下更倾向于,魔尊知道我们在商议之事,故意以此事挑拨离间。我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其计策所扰乱自乱阵脚,不知各位尊长如何看?”
被宁姣下了面子的尊者瞪了宁姣一眼,但是穆风这番言论已经都给双方递了台阶,若是不下那可就真是丢了面子。宁姣不是寻常修者,性子乖张,轻易得罪不起。既然如此,大家都是体面人又岂能僵持?
成渊在一旁怎么看这事怎么不得劲,特别是看到宁姣被穆风护在身后的有恃无恐的模样。一个谢梵之,一个穆风,现在又来个奚不遗。。。。。。依他现在对宁姣的理解,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最让他不能接受抓心挠肺的就是,奚不遗多半也是宁姣的裙下之臣。
被捅成筛子了,还想着她能嫁给他,真是一个比他还贱的男人。
经过穆风这么一说,舆论的风向全都朝向了奚不遗,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鼓舞了士气。托替阮桑恬觉得受了侮辱的福,宁姣也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宁姣忽然想起了那块奚不遗威胁她的石头,奚不遗这么变态,不会也悄悄地把他们的事情录了下来吧。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倒了霉了。
宁姣赶紧回了涟漪殿,幸好找到了,但是她从拿回来都没有看过里面到底是什么。因为当时奚不遗的魔墟里只有这么一块留影石,当时情况紧急。。。。。。宁姣注入法力。随着一个朦胧的片段展现在眼前,宁姣睁大了眼睛。
我靠,这里面不是她和谢梵之,而是她和奚不遗。
所以。。。。。。奚不遗到底有没有她和谢梵之的。
宁姣瞬间不淡定了,挥手敛去留影石的画面。事到如今,宁姣可没有什么名誉观了,无论结果如何她也留不长了。宁姣若有所思地仰头看天,天道也不会想他儿子的不雅视频流出吧。
“。。。。。。宁姣。”
宁姣似有所察,侧过身子向身后看去,红色帷帐缓缓飘动,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朦胧,一身墨色衣袍的成渊与她隔望,她看见他的眼神从惊讶愤怒失望到。。。伤心,最后化作一潭平静的墨池波澜不惊。
“成渊?”
不是,这叫什么事啊?变相的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