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了然的点了点头。
半晌,杨念从议事厅内走出,小脸煞白,活像被人抽了一桶血。
“哎呦!”张云清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血条是满的,随后便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壶加状态的茶来。
“来,先喝两杯茶。”
杨念摇了摇头,“我,我睡一觉就好了,那张千林,我已经将幻咒复原,并且用幻术替换了他今日的记忆,你们将他好生送回去便是。”
张云清朝大厅内看了一眼,随后把茶壶递到杨念手上,“喝完茶再睡哦。”
说罢,她便同竹青一起去了议事大厅。
“我们快些将此人送回去吧,这件事非同一般,背后不知酝酿着怎样的阴谋,此时,万万不可打草惊蛇。”竹青眉头深皱,叹了口气。
张云清点头,那些人明显留着张千林是有用的,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另一边,杨念在门口四下望了眼,“那我睡。。。。。。睡哪呢?”
“罢了罢了。”她随便指了个方向,“就那个房间了。”
她踏入书院,哐啷一声打开了房门,看到房间内摆放的桌椅床铺,不由舒心的笑了出来。“床床,我来了。”
“噗通!Zzzzzzz。。。”
另一边,张云清和竹青则用了隐形符,带着张千林回了尚阳城。
二人小心的降落在张府,又蹑手蹑脚的将张千林放在房间的床榻上。
就在离开的时候,张云清忍不住回头看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眼。
罢了,人各有命。
有些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这一场酝酿了千年的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想因为救一人的风险,最终导致千万人流血牺牲。
她有什么资格,去拿千万人的性命而成就自己救一人的善行呢?
她可以做一个好人。
也愿意做一个好人。
但她不能做一个慷他人之慨的好人。
在没有能力去承担救人所造成的后果时,她选择独善其身。
房门被轻轻合上,地上的日光也只余剩一道细弱的光线。
二人回去的时候,竹青一路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张云清瞄了他一眼,“关于张慨英,你还查到了什么。”
竹青眸光一动,随后笑了出来,“其实也不算我查出来的,只要仙君您对千年前的历史有所了解,便会知道,张慨英出现的时间,正是当年大战落幕之时。”
张云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千年前的大战,除了寥寥几笔的歌功颂德外,再没有多余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