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昨天藏在山上的弓箭,颜乌优哉游哉打猎去。
晌午回到家里,颜乌顾不上洗把脸,走到正在端菜母亲身边,悄悄地把独眼龙踹下万丈悬崖的事告诉母亲。
震惊下,差点端不住碗,季氏一手端碗,一手爱怜地将小儿子揽在怀里,热泪滚滚,万万不曾想到丈夫居然还不如十岁的小儿子,面对她要被糟蹋,他还白日做梦的要用仁义、礼信、孝悌、淳厚、慈善的心去感化恶人。
还在家里苦苦等独眼龙去办事,可是等到太阳落山,连个鬼影子也未见到,孟富就叫瘟煞去他家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村里是个无赖、恶霸,村子的人很忌讳、害怕独眼龙,瘟煞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他家房子。可是他父母亲说清晨一大早就去了孟府啊,怎么不见人了呢?
急呀,独眼龙父母亲跟随瘟煞风风火火赶去孟家。
孟富乍听下也是傻了眼,独眼龙回家没有喊肚子痛,也就是说独眼龙在欺骗他?叫他去拿猎物,回来敢对主子撒谎,孟富立马起了疑心,怀疑独眼龙与颜凤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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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不安把孟富大脑和心搅成一团,搅拌地他心烦虑乱,无所适从,如坐针毡。
踌躇了许久,脸一黑,孟富朝瘟煞吼喝一声:“瘟煞,你明天一大早去,去把颜家那个小狗崽给咱叫来,敢不来,把他绑来。”
咱的亲娘哟,孟富跟那么一个小孩子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呀?瘟煞心头悚栗,立马点头哈腰道:“好,好,好,老爷,咱明天天一亮马上去,不会耽搁误你的大事。”
早猜到独眼龙的失踪,孟富会去找他,颜乌这两天没上山打猎,在屋里头专注读书。
瘟煞到他家的时候,颜乌正捧着竹简呢。
单独叫他们的小儿子去,一听,颜凤、季氏夫妻心悬到半空中,又不敢违抗,只得眼睁睁看着瘟煞把他们小儿子带走。
颜乌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才没把孟富看在眼里,长年窝在大山里,他天天盼着走出大山,到外边大千世界去走走呢。
这条路对小颜乌来说早已熟悉的不能熟悉,当下坡的时候他还是好奇的童心井喷,一对眼睛看完了天空看大地,恨不得插上金翅膀飞到孟富家里,看看他家房子到底有多大,会不会比他故乡曲阜的房子还要大……
到了村口,远远望过去,倒吸一口冷气,双脚僵住,颜乌眼睛直了,——孟富家房子如若宫殿,将自己曲阜房子与之一比,小巫见大巫,自惭形秽呐。
当双脚踏在孟富大门前土地上一瞬间,一丈三尺六大的朱红大门,小颜乌惊骇得呼吸屏住,一对小眼睛瞪地门环大。
前脚已经迈进门槛,没听到身后声响,霍地扭头一瞅,见颜乌还愣在那儿,瘟煞火起,吆喝一声:“吓倒了吧,没见过这么气派的院子吧,快走。”
这时,颜乌才惊醒过来。
跟在瘟煞身后迈进门槛,拐过屏风,进到庭院,顿时颜乌眼花缭乱,一对眼睛好奇地东张张西望望,心里连连惊叫:“俺的亲娘哟,好大一个庭院。”
小颜乌尚未缓过神,可是看他磨磨蹭蹭,瘟煞火了,朝他大喝道:“快点走,叫孟老爷等不耐烦了,有你好果子吃。”
赶去投胎呀,才几步之遥就等不及,俺又不是他孟老虎的农奴。——颜乌脸上怒气笼罩,眼睛仇恨瞪瘟煞背影。
长年在深山老林里待成了井底之蛙,颜乌并不知道这个只是前院,是长工们住的。
心头是仇恨,但是小颜乌还是疾步赶上瘟煞,紧跟他屁股后头从正屋右边林荫道匆匆走过。
半刻钟后,来到了另一个庭院,小颜乌被里头豪华景致惊吓得胆掉地上,眼睛直了。——这是孟富自己住的中院,还有个后院是仆人住。不是亲眼所见,小颜乌想象不到孟富的财力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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