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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这点钱,顶多只能够给单身宿舍半个月的月租。
他虽来的早,但钱却一直没存下来多少。原先是没有工钱,等到后来好不容易发工钱了——如果没有买那些东西去送给陈芙蓉就好了,但现在,难道要一直都待在这个宿舍里面吗?
一想到自己回来时听到看的的那些嘴脸,陈二蛋就觉得一阵头疼,仔细把小盒子锁好后,便自暴自弃的整个人瘫成个大字型,逃避的把头钻在了枕头底下,和柜子一起肩并肩。
就好像只要这样,外面的一切就都过去了……
但显然,事情不会像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把头埋在被子里后,整个人正在放空的陈二蛋突然感觉的自己的床帘被人掀了起来。
警觉的立马从床上半坐起来,险些撞到了一边的柜子,看着掀开了自己床帘的舍友,这几天终于和其他人的视线对上,猝不及防下,竟是陈二蛋自己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只是控制不住满脸的低气压,压着心里的那股火,出口的语气也有点冲:“干嘛?”
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无措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有人过来找你。”舍友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两个之前从来没见过的人,此刻正站在宿舍门口看着他,一个黑脸的汉子往后悄悄一让,就让出了背后一个满脸好奇的年轻公子出来,说话也丝毫不见客气,“你就是那个作弊被抓的陈二蛋?”
不是——
这个人?
TMD有病吧?
李娘子
大丫这段时间过的很舒心。
自从工厂开设了慈幼堂以后,之前挑在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甚至还能够空出时间来去纺织厂见习刺绣。
刺绣的技法向来都是家传的,即便想要拜一门好师傅,在这西平郡里想要找个招收学徒的绣房也没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想要碰上一个不藏私的师傅了。
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刚开始跟着陈芙蓉一起去刺绣班的时候,她也以为要学上好久才能学到一点关于刺绣的皮毛。但是没想到的是,作为刺绣班长的张松华张娘子毫不藏私,从穿针到上线,从选色到搭配颜色,不论是谁,都事无巨细的教的很详细。
甚至在发现有几个学员琢磨出了些旁的针法后,还会鼓励的让大家都一起想想,还有没有新的绣法。
不过才去了三天,大丫已经学到了不少,虽然绣起个叶子还是磕磕绊绊的要琢磨许久,比不上芙蓉姐姐的悟性高,但配色方面,还是得到过张娘子的夸赞的。
大概是发现自己真的喜欢刺绣,且还算有点天赋,于是每天下学去完慈幼堂后,就和新认识的各位姐姐妹妹们一起去学夜课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