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提这事了,就着即墨将军这件事,轻轻回答:“好。”
即墨瑾舟长睫眨了一下,他也看向温清泽,一向平静的眸中多了波澜,唇抿成了一条线,声音很轻:“阿泽。”
我真的很想直接告诉你我是谁,可是,我又不想让你承受相认我的后果。
温清泽瞳孔缩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
二人对视,相顾无言。
世间最可悲的,是见到了想见的人,却忘了想见的人。
重逢不相识,人间可悲事。
温清泽透过他再次看到了那五官不清的短发少年,只是耳鸣了一下,头又开始痛了。
城外,竹林。
“严先生请留步。”百徊好不容易跟上,叫住了面前背着剑的白衣道士。
严墨屿站住脚,疑惑转身,看清来人后,微微蹙眉,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百徊看了看四周,笑的有些吊儿郎当:“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吗?都到这儿了,先生不与我去和她讨杯茶吗?”
“唉,”严墨屿扶了扶额,“说了多少次了,别叫在下先生了,即墨瑾舟那家伙就是被你带偏的。”
“欸,严先生,请。”百徊侧到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温二公子今日请本王来,所谓何事?”柳辞坤摇着扇子,坐在一处小亭下,侍卫领着温清楚走了过来。
温清楚行了一礼,讲明了来意。
柳辞坤收起扇子,起身,面对着他,笑道:“温二公子,父子之情,何至于此。”
温清楚勾了勾嘴角,笑道:“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臣可助殿下一臂之力,只求殿下成全臣之所望。”
“你想要什么?”
“殿下,时机到了,臣会表明的。”
“你倒是吊人胃口,”柳辞坤用扇柄轻轻敲了敲额头,似是无意说道:“本王突然想起一个人,他的儿子如果还活着,如今也该和你一样大了。”
温清楚愣了一下。
“你们二位真当我竹雨楼是让你们闲情雅兴的普通阁楼?”
付瑶琴拨了两下古琴,有些不满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二人。
“付小姐,你这竹雨楼的茶非但美味,我恰巧路过,就想来讨一盏。”
百徊喝了口茶,还极为夸张的表现出自己在细细品茶的模样。
严墨屿倒是沉默寡言起来,端坐桌前,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新创的静坐剑诀?”付瑶琴看着严墨屿那判若两人的模样,挑了挑眉。
“唉,严先生赶路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百徊笑道。
“说吧,来我这有什么事?”付瑶琴站起身,渡步到二人面前。
“也没什么事,我说过了,就讨杯茶而已。”百徊把喝空的茶盏放下来,笑嘻嘻道:“清新怡人,入口细腻,好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