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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瑾舟神色未变:“不知道。”
林清浅冷笑一声,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我不管你对表兄心存什么心思,他现在处于旧疾随时复发,想必即墨将军是个明白人。”
她直截了当的说了,毫不避讳。
即墨瑾舟自嘲一笑:“这就不劳林姑娘担心了,我对温公子不过一心敬慕。”
“当真是敬慕吗?”林清浅注视着他的脸,企图看出情绪波澜:“将军,表兄可能看不出,可旁人也不是傻子。”
即墨瑾舟袖下的手紧了紧,他垂下眸:“话已至此,信不信是姑娘自己的事了。”
说罢,即墨瑾舟朝着门走去。
林清浅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一剎那,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很可靠。
大兴并不兴盛男风,可即墨瑾舟喜男风之谣言传遍大兴,有人信则有人不信。
一开始林清浅也是不信的。
他宁愿承认那是敬慕之心。
林清浅冷笑一声。
诗会之事独护一人,那人一出事就出现在温家府邸附近,客栈吹箫……
即墨瑾舟,你说这是敬慕,你自己信吗?明明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只是不愿诉说。
是想好好保护他吗?
于表兄而言,即墨瑾舟……应当是个良人。
“看来,不是块朽木。”
这是林清浅最后的评价。
呵,若世人知道,在战场上厮杀无情的少年将军心中,存有一人,那倒是有趣了。
夜色茫茫,温清泽一袭玄衣从房中出来,轻轻关上门。
白日里,他将自己房间附近都逛了一遍,了解了些具体方位是什么什么房,还去书院食堂吃了顿饭,倒是没想到,一个书院的饮食居然和温府差不多。
只能说,不愧是大兴第一书院!
为了去莲池等即墨瑾舟,温清泽好不容易摆脱了尘峰和敬汀,甚至特地在行李中找到了玄色袍子,在来莲池的中途还遇见了一位提灯的守夜人,守夜人认识他,他废了好大力气才糊弄了过去。
“温公子,这大半夜不睡觉,您是要去哪儿?”
温清泽一愣,胡诌个缘由:“啊?哦,我现在没什么睡意,就出来吹吹风哈哈哈…”
“啊?温公子,您要是吹风吹出个好歹,我们书院可是要担责的啊!”
温清泽宽慰道:“我过会就回去,你们放宽心吧。”
守夜人还是一脸的担忧。
温清泽微微皱着眉,语气中有些怒意:“我就吹首曲子,待会就回屋。”
守夜人终于被打发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温清泽,眼中无不是担心。
温清泽无奈的扶了扶额。
月光洒下,映得莲池漂浮明月,而莲池边站着一位玄衣男子,立于月光下,长身玉立,银光满身。
温清泽一怔,不禁感慨一句,来的好快,以及,居然有些好看。
即墨瑾舟转过身来,看见温清泽时似乎有些愣神,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那件玄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