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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墨瑾舟垂下眼。
“大兴将乱。”白衣道士叹息。
暗卫很识相的从窗户翻出离开。
即墨瑾舟此刻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他撩起袖子,前几日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白衣道士看了一眼,莫有所思。
“你这刀口整齐,当是被特地培训过的刺客所为。”白衣道士开口。
“嗯。”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神情冷淡,“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白衣道士依旧站在窗边,月光撒在他的侧面,衬得他一尘不染,少年意气。
“先生之名不敢当,在下不过一轻狂少年,你这句先生倒是显得我跟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还是叫公子吧。”
即墨瑾舟很给面子:“公子。”
白衣道士笑眼盈盈,满意了:“还是这个称呼舒服,想必此事圣上定会交于你,我也不妨多说,你这刀口所致之伤,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
“公子请讲。”即墨瑾舟问道。
白衣道士一字一顿道:“暗、冥。”
气氛一瞬间凝固。
许久。
“哒。”
一颗黑子落于棋盘,打破沉寂。
“严公子觉得,该如何?”即墨瑾舟问道。
“找到暗冥,不过暗冥刺客众多,很多人的武功绝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其地方隐蔽,不易找到,我虽为江湖中人,却也未曾知晓其方位。”
白衣道士佯装有些头疼,扶了扶额,转念一想,又打了个响指,笑道:“不过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即墨瑾舟问道。
白衣道士故意吊人胃口,神兮兮道:“明日你就知晓了。”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似乎走了神,不知想什么去了。
居无何,无人言语。
“公子觉得…那国师的预言靠谱吗?”
即墨瑾舟沉默许久,方开口,却是另一话题。
白衣道士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他说的是哪个预言:“此事你本不该问在下,他在的时候你也不问一下,温公子原本是活不到二十三岁的,不过今日在下在诗会上无意间撇了他一眼。”
白衣道士的神色凝重起来:“在下觉得温公子,应该命格有变。”
“嗯。”即墨瑾舟点了点头,似是松一口气。
“你这么关心温清泽,太子殿下怎么办?”白衣道士脸上凝重的神色不知何时消失了,换上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即墨瑾舟的手一顿,蹙眉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与我何干?我对他…毫无他想。”
“可是我看太子并非如此啊……”白衣道士笑着眯起眼,满身调侃。
“哒。”
最后一颗黑子落下,声音很重,白衣道士的话戛然而止。
一瞬间,无人言语。
即墨瑾舟言语冷淡:“严墨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