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简直就是直接在向眼前人表明:我一定会优先考虑你。
温言自然听明白了其中意味,抬头望向柏清河的眼底,幽深,却坦率。
于是他只能像差点被灼伤般,狼狈地收回了视线,没接这个茬。
他想不明白。
柏清河表达得太过于轻而易举,反而勾起了他心中的疑虑。
或许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毕竟……他到底哪里值得了?
温言扪心自问,他自己都给不出答案。
那大概就是不值得的吧。
哦,他又在拒绝我了。
柏清河并不知道自己投出的这枚石子到底在温言心里撞出了多大的浪涛,却也从这瞬息之间读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伸手从棋盘中拈出了几枚被吃的白子。
“被拒绝”的认知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半分颓废和打击,反而还让他隐隐生出股越挫越勇之势。
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心口不一。
别扭死了。
柏清河思忖半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哎呀,我的‘秘密’这么轻易就被你挑破了,温言,你总得还我点什么,这才‘公平’吧?”柏清河装无赖的功力简直是炉火纯青,只见他抬手撩了下半干的发丝,随时随地捏着嗓子就能开演,“不如就拿温言你自己的秘密来换吧,我只对你的事儿感兴趣……就一个,我要得也不多,一个就够了。”
温言:“……”
哪有这样腆着脸空手套白狼的!
可一看到对面坐着的是柏清河,温言又不由得凭空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被他这段堪称胡言乱语的诡辩逻辑牵着鼻子走,也只是随他心意、一笑了之。
“好吧,”温言最终还是笑着应了,“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