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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东和张文德各道声“多谢”,将湿衣服搭在架子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温暖的气息仿佛沿着肌肤钻到体内,整个人的身心都舒畅不少。
烤火的男人道:“你们是从哪来的?”
张为东随便说了一个地名。
烤火的男人道:“我老家在青灵镇,这次是要去灵武看看,你们要去哪?”
张为东道:“我们去如州。”
烤火的男人点点头,道:“那倒不顺路,如州离这远啊。”
张为东“嗯”了一声,道:“路子是远。”
烤火的男人又道:“两位尊姓大名?”
张为东道:“李光。”
张文德道:“李明。”
烤火的男人道:“听名字,你们是兄弟?”
张为东道:“没错。”
烤火的男人笑道:“我就说嘛,看着长得那么像!”
张为东道:“阁下尊名?”
烤火的男人道:“我姓常,叫常名。”
常名又道:“你们去过灵武吗?”
张为东和张文德皆摇头道:“没有。”
常名道:“咱们瑄朝的国都啊,我从前去过几次,是个好地方啊,所以这次我再去看看。你们去如州是要干什么?”
张为东道:“我们兄弟俩是如州人,要回家看看。”
常名道:“你们兄弟俩离乡那么远,是做什么的?”
张为东道:“本来是说出去闯荡一下做做生意什么的,谁知道全都亏完了,身上也没几个钱了,就只好回家了。现在年纪也大了,以后也不出来了。”
“是是。”常名道,“在家多舒服,还能和家人在一起。”
张为东点头表示赞同。
常名道:“你们不像我,我是一个人,又没有牵挂。”
这倒是张为东和张文德没想到的,二人皆看向常名。
常名道:“我无父无母,被师傅收养长大的,我也无心娶妻,师傅羽化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师傅……羽化……
张为东敏感地抓住了这两个词,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常名道:“道士,青灵镇有个观叫独观,我就是那个观里的,不过我已经好多年没回去了。”
张为东和张文德都没有说话,常名“害”了一声,笑道:“我那个观又小又破,在当地都没什么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