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紧张的局面,县令下令,阳谷县的两个都头每天都要巡夜,控制阳谷县不乱。
总之,现在的阳谷县是一个动荡不安、很多人思变的阶段。
对此,阳谷县那些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全都吓得要死,有些连夜收拾点家私就跑了,有些赶紧给其客户免债、免租,还有给他们曾经得罪、欺负的人家赔礼道歉,希望他们如果上了公审台,他们曾经得罪过的人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甚至不少穷苦人都想好了,只要梁山好汉来阳谷县,他们立即就打开城门,放梁山好汉进城。
武松的笑容也变得更加内敛与深沉,不再是那种豪放不羁的大笑,而是一种淡淡的、含蓄的微笑。
这几年,武松的生活变得平淡无奇。他不再四处闯荡、寻求刺激与挑战,而是安安稳稳地跟他大哥武大郎过着自己的日子。
虽然因为武大郎眼光高一直没找,连累武松也一直没找。
但老实说,从某种程度来看,武松与武大郎也算是过上了他们想过的生活。
武松也学会了珍惜眼前的生活,学会了在平凡中寻找幸福。他的生活虽然没有了曾经的惊心动魄,但却多了一份宁静与满足。
武松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几个人在议论:
“童太傅在东南打得好像不太顺利,那里的民众不愿意再接受朝廷的统治,配合南军步步阻击官军,使得官军举步为艰。”
“不怨那里的民众,实在是朝廷太不给那里的民众活路,杭州“造作局”,苏州“应奉局”等,奉官家之命对东南地区的珍奇文物进行搜刮。花石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的百姓,要供应钱谷及民役;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拆毁桥梁,凿坏城郭。因此往往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加上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要是我在东南,我也必反!”
“说得好像我们这里比东南好似的,那西城所,从甲索乙契,复从乙索丙契,辗转推求,至无契可证,则指为公田,量地所出。京西、京畿、京东、河北,朝廷括取天荒、逃田、废堤、弃堰、退滩、淤地、湖泊等,抑勒百姓承佃,强征公田钱。民间美田,皆指为天荒,鲁山全县土地,都被括作公田,由是破产者比比皆是,有朝为豪姓而暮乞丐于市者。前后所括,共得田三万四千三百余顷。还立租算船,日计月课,蒲鱼荷芡之利,纤悉无遗。确山县为催索公田租钱,先后杖死良民千余人。我等以公田法克剥太甚也,何逊那花石纲?!”
“确实如此,西城所之害尤甚花石纲!”
“嘘,慎言,莫论国事!”
“怕甚么!我阳谷县很快便并入水泊梁山了,有天大圣护佑我们!朝廷?现在其已自顾不暇,还能管我们这些连饭都快吃不上的小人物说甚么?”
“也是,方腊占据东南,王庆占据了西南,水泊梁山刚打下山东,若再将河北打下,便算是占据了东北,那田虎近来正在攻取西北,朝廷现今是四面楚歌,估计也没心情管我们这些小人物说甚么。”
“说起田虎,他得到传国玉玺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事似不是假的,我听说,去年赵宋皇宫被水泊梁山走报机密特种营的头领天下第一神偷鼓上蚤时迁给盗了,那时迁当真好手段,不仅从皇宫中盗取了众多宝物,还将传国玉玺及天子八宝尽数盗走,后来,天大圣将传国玉玺送给了田虎,又将受命宝送给了王庆,皇帝之宝送给了方腊,手上留下了‘镇国宝’、‘皇帝行宝’、‘皇帝信宝’、‘天子之宝’、‘天子行宝’、‘天子信宝’。”
“我亦听说了此事。据说,将玉玺丢光了的官家,从于阗得到一块二尺见方的大块美玉。这块玉的质地和颜色非常好,就如同切开的脂肪一般。官家用这块玉又制作了一宝。此宝之钮为赤螭,宝文为“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宝上篆刻有虫鱼,制作精美,几乎接近于传国玉玺。此宝九寸,法式也与传国玉玺相似,定宝号为“定命宝”。合前八宝而为九,官家下诏,以“九宝”相称,并将“定命宝”作为九宝之首。自那以后,官家便用定命宝下诏,内政、外交、册封、祭拜、用兵皆用此宝!”
“如此说来,官家丢光了玉玺一事,应该是真的。难怪天大圣、田虎、方腊、王庆能起势,原来是他四家瓜分了大宋的国运。”
“诶~!诸位,依你们看,若是大宋倒了,他四人谁能当皇帝?”
“必然是天大圣。”
“为何?那田虎手上可是有传国玉玺。”
“有传国玉玺,也未必就一定能当上皇帝。没有传国玉玺,也未必就一定当不上皇帝。传国玉玺传承了上千年,经过无数人之手,当上皇帝的又有几个?而宋太祖登基时,也没有传国玉玺,还不是照样开创了赵宋王朝。且这传国玉玺乃天大圣送给田虎的,若是天大圣想留,岂能留不下,还有,大家莫要忘了,天大圣手上还有六方玉玺,应该抵得上传国玉玺了罢?”
“我亦看好天大圣,但非是因此,而是因天大圣素来行事。”
“此话何解?”
“你们看,天大圣取山东,除了那些为害乡里、欺男霸女、倚强凌弱、强拿强要、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被送上公审台,对其他人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此仁义之君,岂能不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