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梨跟轰冷的通讯没有进行太长时间,因为对方用的是柳生的终端,不方便讲太久。轰冷再三对沙梨表示了感谢之后才挂断电话,沙梨也在结束通话之前保证自己一定会再去探望她。
看到沙梨挂了电话,云雀侧目:“打完了?”
“嗯。”沙梨点了点头,存下柳生的号码之后,蹦跶着来到了云雀面前,“恭弥,我跟你说一件很巧的事情哦!”
云雀颔首,示意沙梨自己在听。
“我不是之前去医院看望焦冻的妈妈吗,去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才知道,焦冻妈妈的主治医生是仁王先生中学时候的朋友。不过呢,这不是最巧的,”沙梨竖起了一根手指,“最巧的是,柳生医生,也就是仁王先生的朋友,他的父亲,是当年给我治疗的医生。”
“给你治疗的医生?”云雀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是说,迦俱都事件之后给你治疗的医生?”
“嗯!”沙梨用力点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医生和护士姐姐都还记得我呢,开心!护士姐姐说,她后来去东京的时候去福利院看我,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逃出了福利院,跟着骸他们开始流浪了。”
从住院,到进福利院,再到跟着六道骸,这些事沙梨都跟云雀讲过,他也都还记得。她之所以不喜欢去医院,就是因为迦俱都事件之后在医院里住了太久。她也不喜欢福利院,因为总有政府的人拿着奇奇怪怪的器械给他们检查身体,控制管理着他们。
云雀抬起手揉了揉沙梨的脑袋:“还讨厌医院吗?”
“嗯——讨厌还是讨厌的,”沙梨扁了扁嘴,“谁也不会喜欢医院啊,住在里面就代表自己身体有问题,去看望别人代表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健康,所以不喜欢。”
云雀笑了笑,对沙梨的说法不置可否。
沙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决定把柳生院长跟自己说过的那件事告诉云雀。她搂着云雀的脖子对他说道:“恭弥,我跟你说件事情。”
云雀挑眉:“什么?”
“就是,柳生院长说,在我出院之后,黄金之王的氏族,去医院找过一个小女孩,他说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像我。”沙梨认真地说道。
“像你?”
“嗯。”沙梨点了点头,“他本来不知道那是黄金之王的氏族,只说是戴着金色兔子面具的人,当时刚好迹部先生也在,就告诉我们那是黄金之王的氏族。你知道黄金之王的吧?”
“知道。”云雀漫不经心地说道。黄金之王是掌管德累斯顿石盘的人,他的异能是激发人的才能,氏族遍布日本各个领域,所以他也是在背后实际操控日本运作的人。同时,他还是国常路家现任的家主。这种显赫的身份,云雀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沙梨继续说道:“迹部先生说,他们找的那个小姑娘,是国常路分家的的人,她爸爸曾经是黄金之王指定的国常路家继承人。”
“曾经?”
“嗯,因为,迦俱都玄示坠剑的时候,那个继承人也在,一家三口是同时在那场灾难里殒命的。”
云雀不由得皱起了眉。他凝视着沙梨的脸:“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沙梨歪了歪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在找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小姑娘,好像是因为在现场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吧,不能确认已经死亡。”她抿着唇,“嗯——迹部先生也认识那家人,也说过我长得跟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很像。唔,你记得你去意大利之前我带回来的那张唱片吗?上面的那位女性,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妈妈。”
听到沙梨这么说,云雀就一下子想了起来。因为确实很像,连他当时看到的时候都吃了一惊,所以沙梨一说,云雀就迅速记起来了。
云雀面色深沉地问道:“那你是吗?”
沙梨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不定就是哦,虽然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不过那位英璃华小姐跟我长得也太像了一点吧?不对,她比我年长,应该是我长得像她。而且她也是因为迦俱都事件才意外去世的,她的女儿当时又生死不明,年纪还跟我一样大,所以,”沙梨开玩笑般地说道,“她说不定真的是我妈妈哦。”
云雀定定地看着沙梨:“你还是不记得吗?”
“不记得,”沙梨摇了摇头,反而问云雀,“那如果我真的是呢?如果我是黄金之王的族人的话,被他知道了,我可能就要跟你分开了哦?”
“那种事你想都不要想。”云雀的语气平淡而坚定。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把沙梨从他身边带走,她只能是他的。
“那我就不想啦,”沙梨扑到云雀怀里抱住了他,“我也不想离开你,不管我到底是不是,我都不是。”沙梨这句话说的有些拗口,但是云雀却很轻易地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将下巴抵在沙梨的头顶,云雀低声开口。
“嗯,你不是。”
你是我的家人。